了一半的画,只不过有些畏冷的把酒店的睡袍套在了睡衣外。
而从片场回到酒店换了身三件式灰色暗格西装的季临渊,站在卧室的落地窗前——静静的看着——她在画。
还有四十分钟就要开始了,一会儿他不走不行,要是以往旗下公司出品的电影他不去也就不去了, 可这电影对于他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这么多人近一年辗转多个国家拍摄,哪个人付出的都很多,他身为老板,本就该犒劳下他们,更何况他自己的私心。
只是…他视线看着丝毫不为所动的慕言蹊,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了,可是他也觉得有些冤枉…昨天,谁让她突然对自己表白呢。
试问哪个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跟他说爱自己的时候,能淡定的?
他当时只不过是亲了她,都压抑着自己没有直接扛着她回酒店了。
好吧,他承认。
亲的是有点过分,也有点久,她脸皮薄,甚至后来都没好意思再去b剧组,直接躲进了车里,之后更是让ben提前把她送回了酒店。
以至于他下午忙完回到酒店…一直到现在,她都一句话没跟自己说。
昨晚上哄了一夜,一直到他今天早晨去片场,也没理他。
季临渊有些郁闷,推开面前的落地窗门走到阳台花园上,踱着步子到慕言蹊跟前,后者仍旧低头画着,丝毫没有顾及到他。
默默叹口气,季临渊走到她身后摸上她的腰,幸好,她虽不给他说话,但也没有不让他碰她。
他双手圈在她腰上,把下巴从身后搁在她的肩背上,不死心的又凑到她耳边轻问了一句:“真的不陪我去了?”
回应他的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一个气音,看着因为他的搂抱被自己画飞的一条线,慕言蹊皱了皱精巧的鼻尖。
她这会儿头发是绾着的,白皙修长的脖颈上散着几缕碎发,季临渊忍不住低头在上面印了两个吻,慕言蹊被他骚扰的画笔差点儿都拿不住,画飞好几笔。
索性把画笔搁到一旁,从他怀里转过身抬头看他,终于开了口,“你自己去。”
季临渊闻言看着她的眼里闪过几分可怜兮兮,慕言蹊看见差点儿没绷住笑出来,依旧保持着冷冷淡淡的模样,握着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抬起来看了看他手腕上的表,指尖在表盘上点了点,提醒,“你要迟到了。”
季临渊不语,看她一会儿,低头凑过来想亲她,却被她侧头躲过,嘴唇贴在了她的侧脸上,他愣一下,这是她第一次避开自己的吻。
握在她腰间的手瞬间收紧,季临渊直起身子,垂眸看着她双眼,低声叫她的名字:“言儿——”
看见她抬头,他柔着嗓音轻哄:“不生气了,好不好?”
哪知慕言蹊却看着他眨了眨眼,说了句:“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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