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是被圈在一片花野森木绿地里的。
春夏花海绿叶,秋天金色萧条,冬天银装素裹。
因此,不论春夏还是秋冬,里头景致都极美。
小时候,慕言蹊跟着慕文若在自家院子里随处一画,都是百里挑一的好素材。
看见他们下车,江眠月和两人打了招呼,才跟在身后绕过庭院里的人工池塘进了家里。
慕文若是俄罗斯列宾美术学院的客座教授,每逢寒暑假结束时都会有几场课题讲座,几天前,云婉跟着慕文若一道去了俄罗斯,没在家里。
她自己的公寓太久没人住,没收拾之前她也不想要回去闻那发霉的味道,他大概也是考虑到这个才会把她直接带回到家里来。
男人牵着慕言蹊到沙发旁,看她坐好,才松了她的手示意江眠月给她上药。
江眠月提着医药箱过来,先把药箱放到茶几上打开,才手势轻巧迅速的帮她解下手帕,又把一圈圈的绷带给解下来。
在看到她手背上不算严重的刀伤时,忍不住抬眼瞥了她一下。
他记得慕言蹊没出国之前,当时还只是个高中生,有天在学校被同学拿在手里的热水洒了一手,当时处理的及时,没起泡只是红了一片,沈先生看见眉间都似拧了不知多少个结,眼下这伤口虽不深,可也有四五公分长,虽已上过药,可隐隐仍能看到干涸的血丝,在细嫩的手背上,意外的扎眼。
慕言蹊没抬头看,也猜到男人看到伤口时,紧拧的眉和眼里的戾气。
她趁着江眠月给清洗上药,抬头看他,“想喝杯牛奶,一会儿好睡。”
男人视线从她的手移到她的脸上,顿了两秒才开口:“我去给你泡。”
男人一走,慕言蹊都能感觉得到江眠月重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她支着下巴侧头看着他给自己上药,有些无奈的笑笑,怕男人听见,软软的压低了声音:“抱歉,一大早就让你这么白白跑来一趟。”
声音里有往常他熟悉的抱歉。
江眠月也不是第一次碰见这事,早就习以为常,笑着摇了摇头,算是宽慰她。
“沈先生很在乎你。”
他利落的帮她用新的绷带包扎好,轻道了一句大实话。
慕言蹊垂眸,不置可否。
是啊,很在乎。
从小到大,这是身边人都知道的事。
“四年没见,慕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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