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姜润知道,一旦知道就是二次打击。以他的性格,分明会更恨他的父亲,而且,这事情要是被捅得全公司都知道,对各方面来说都会不利。
要不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就当自己从来没有去查,就和三个月前那样平静没有波澜,事情早就过去了,不说就没人提起,时间越长就越容易淡忘。姜润的处境也会慢慢变好的,公司的血液换过之后,不会再有人知道他是谁的儿子,更不会知道他父亲曾经对公司做过怎样的事。
就这样抹过去,行吗?
可是,太憋屈了啊。
一转身,姜润在里屋接电话,微微侧过身,特意背着裴泽阳似的,音低着头,量也压低了不少。
公司走账存在很多问题,姜润和裴泽阳都知道的,但最近几天,程载发现了另一个问题。
“那个账户和咱们公司往来特别频繁,这个月就有四次往来,少进多出。”
姜润猜到了些什么:“账户来自哪个公司?”
程载:“真荷服饰。”
姜润见裴泽阳进来,急忙收线:“我知道了,你再留意一下,明天到公司我跟你说。”
裴泽阳满目疲惫,一屁股坐在床上:“这么晚了跟谁打电话?”
“程载,他还在公司加班。”
“九点还加班?我之前说让你们每天准点下班,听哪儿去了?”
姜润跪到床上,抚摸裴泽阳的背脊,很僵硬。
“捏捏。”
“嗯。”
姜润有一下没一下地替裴泽阳捏着背,问:“最近在忙什么,肩膀这么紧?”
“我忙什么你还不知道?”裴泽阳故作轻松,“整整年中清算,这里那里捞点人情。你还别说,我手里股份多了之后,原本不待见我的那些人啊,见了我总带着股尊敬的意思,真他妈有劲。”
“可不是么,谁知道你会不会哪天突然篡位。”
“嗯?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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