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你现在应该还没睡着。”
沈又晴笑:“你怎么知道?”
裴遇的话里藏着淡淡笑意,言简意赅回答:“心有灵犀。”
“你就吹吧,”沈又晴说,“我哪天不是被你催着快点睡,你说你怎么跟我爸一样,难道是准备把我当女儿养吗?”
“你确定?”
沈又晴甚至可以想象出裴遇略蹙紧眉头,无可奈何瞧她的眼神。
沈又晴忍不住笑出声来:“父爱如山是不是?”
“我就说你口味重,”裴遇漫不经心评价,“你自己还不承认。”
沈又晴:“你含血喷人!”
裴遇说:“父爱如山是吧?明天试试?”
沈又晴:“什么?”
裴遇说得意味深长:“总有机会让你叫爸爸。”
沈又晴:“……”
沈又晴低声哼了哼:“算了,我说不过你。”
裴遇低低笑了笑。
沈又晴说:“谁让我喜欢你呢。”
夜色沉静如水,连带着对面,也沉默了好半晌。
裴遇一时间没有说话,沈又晴愣了愣,疑惑出声:“你还在听吗?”
裴遇简单回了个“嗯”字,说得散漫而慵懒。
沈又晴的手举得有些酸了,在床上躺成了一个“大”字,换了只手接电话:“事情还没忙完?”
裴遇道:“还有一点点,马上就好了。”
沈又晴问:“这么晚了,那你还打电话给我浪费时间?”
话虽然是这么说,沈又晴仍是忍不住眉眼弯弯翘起了嘴角。
电话的另一端,似有若无传来慢慢翻阅纸张的细微声响。
裴遇不疾不徐开口:“再晚一点,怕你就已经睡了。”
“嗯?”沈又晴想了想,“那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
裴遇低声道:“你今天还没有跟我说晚安。”
哦,是这样啊。
沈又晴心头一荡,把脸埋进枕头,深深呼了一口气才重新抬起头。
这几天她在几个城市辗转,夜里实在无聊透顶,便想方设法跟裴遇煲电话粥,短则二、三十分钟,长则两、三个小时,尽瞎逼逼扯些有的没的,晃眼就到了睡觉的点,这才依依难舍地跟裴遇道晚安。
如今回来了,不过一个走廊之隔的距离,裴遇居然还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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