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陵州还是山寨两边,从来也没人敢叫过。
而谢让去看望洪勉老先生的时候,老先生依旧称他“谢公子”。
同样喜欢称呼“谢公子”的人还有无忧子和出尘子。
叶云岫刚离开京城时便令人寻找出尘子。封王圣旨到了没几日,老道士姗姗来迟,偏偏这老道士不识趣,一见面就笑着问道:“我听说你当了王妃了?”
叶云岫歪头瞅着他,问道:“道长怎么才来,我两个月前就叫人找你。”
出尘子坐下来,接过叶云岫递上的茶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瞪着眼睛说道:“你讲讲道理,你知道蜀中有多远吗?再说你交代的事情哪是那么好打听的,我先得打听到吧。”
叶云岫看了看旁边木兰营几个女兵,不动声色地挥手叫她们退下,然后问道:“你打听到什么了?”
“你说的那个蛊,我打听到了。”出尘子一抹嘴说道,“可不容易,得亏我在那边也混的熟了,认得一个苗寨的祭司。你说的蛊应当是一种痴情蛊。”
老道士捏了一块点心来吃,问道:“谁中痴情蛊了,还活着吗?”
“活着。”叶云岫道,“是谁你就别问了,反正你也不认识。”
“那就没事了。”出尘子挥手说道,“解了就解了,不会再有事了。蛊这东西没你们想的那么可怕,最初也是为了治病救人的,只是被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利用来做坏事罢了。苗寨之中很多人养蛊,尤其是巫医和祭司,它可以给宿主警示、疗愈疾病,就像我们养狗一样,苗人把蛊当做宠物和朋友。”
有些事叶云岫跟这老道也不好直说,便问道:“那痴情蛊又是怎么一回事?”
“苗女自幼用自己的血喂养,成年后便可以下在情郎身上成就夫妻,防止情郎背叛自己。”出尘子道,“你说的那种蛊,祭司推测应当原本就是苗女所养的痴情蛊,可是那苗女还不曾用就死了,或者她落入坏人手里,那蛊就被拿来做坏事了,因是苗女自幼用自己的血喂养,便只能用处子血来解。”
“但是情蛊若是被旁人解了,养蛊的苗女即便活着也会受到反噬。”出尘子说道,“养蛊的苗女一死,那蛊也活不长了,很快会消亡。若说有什么后遗之症……”
出尘子修道之人,年近古稀,也不避讳地说道:“大约就是那蛊猛烈,男子会情动难忍,叫那中蛊的男女多多恩爱一些才好消解。”
叶云岫默默半晌,谢让会情动难受吗?他那人素来能忍,难不难受她怎么知道。
无忧子把她桌上每样点心都尝了一遍,又拿了一个桃子来吃,问道:“你大老远把我叫回来,就为了问这点事情?”
“当然不是。我寻你来帮我打制兵器,尤其是帮我做攻城、守城的武器。”叶云岫道。
出尘子表情一顿,两眼发亮问叶云岫:“你要干什么?”
“我要造反。”叶云岫轻描淡写说道。
“嗐,”出尘子一摆手说道,“你本来不就是造反的吗?”
叶云岫:“……”
好像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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