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几世修来的福气!”景王世子冷笑一声。他越听越气,明知道他是在说什么。
景王世子道,“夫妻同甘共苦自然是好,只是寨主这般的女子人中龙凤,生来就该是锦衣玉食,尊贵非凡,靖安侯也不怕委屈了她。想你一介书生,却还要仰仗她为你打下今日的地位。”
“世子说的是。”谢让似乎压根听不懂他话里话外的嘲讽,勾唇一笑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所以我必得好好待她,夫妻同心。”
他目光定定望着景王世子,淡声道,“但是世子方才也说了,我家云岫人中龙凤,从来都不是寻常女子,更不是笼中雀。她为人极有主见,她要什么,根本就不用旁人给她,旁人也给不了。便是我这个丈夫,也主宰不了她。”
他起身一揖作别,笑道:“世子公务繁忙,在下就先告辞了。”
谢让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景王世子的声音在身后冷冷说道:“谢允之,你何德何能,你根本配不上她!”
谢让脚步顿了顿,不曾回头,淡然迈过门槛离去。配不配得上,他谢让说了不算,景王世子说了也不算。
次日一早,谢让便下令亲卫营搬家。他们行军在外,东西本来就不多,收拾收拾骑上马就走,那几十名乐伎班子和舞姬被叶云岫留在了宫里,医女也打发回去了。
闲来听听曲也就罢了,她还要忙着练兵打仗,哪来的闲钱养这些玩物。
谢让买下的宅院在城西,京城泾渭分明,城南是民巷,城北城东多贵人,而城西则集中了更多的富家大族、商贾名流。在几处备选的宅子中,谢让舍弃了城东的官员府邸,选了一处普通富商的宅院。
他把这里只作为一个临时住住的落脚处,等他们走了,正好用来作为山寨的产业之用。
叶云岫对住在哪里压根无所谓,这宅子出入倒还比宫里方便些。尤其令她高兴的是,刚搬过来,顾双儿便发现西市有鸡蛋卖了,虽然比平常贵上许多,但也不耽误寨主吃。
京城百姓的生活日渐恢复正常,叶云岫也恢复了早饭要有一个煎蛋或者水煮蛋的日子。几个月征战下来,她真是太喜欢这样圆溜溜带壳的新鲜鸡蛋了。
在前任皇帝驾崩两月、景王世子收复京城的二十多日后,临安一个大消息传遍天下,景王顺利上位,成为了继位新君。
叶云岫还以为新君人选一定,就该正式登基了。谁知晚间小夫妻闲聊的时候,谢让却说还早着呢。
旁的不说,朝廷北归,王公大臣们要奉新君从三千里之外的临安回到京城,这一路少说也得走上两三个月。
常理来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老皇帝驾崩后,一般一个月内新君就会择吉日登基。但凡事都有特殊,就说眼前这桩吧,前任皇帝突然横死,没有储君也没有留下遗诏,光是新君人选就争了这么长时间。
当然景王也可以选择先在临安登基,可临安本来就不是他们景王府的势力所在,又不是京城,这边景王世子都已经拿下京城了,反正都已经等这么久了,景王若想名正言顺、要一个风风光光的登基大典,自然还是得先回京城。
不过诏书一下,在临安的文武群臣和诸侯就得参拜新君,实际上等于景王已经继位,只是还没举行登基大典,诸侯朝臣一样称呼其为皇帝,可以行使他皇帝的权力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我们都出来这么久了,我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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