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
桌上的书被掀飞，司念的眉头被拧在一块儿，她瞥了身边的人一眼，学着姜寒渔的口气，“那你谁啊，我说过我要听你的吗？”
姜寒渔从小混到大，家里的小霸王，学校的大魔王，什么时候还被一个长得乖乖牌一样的女生这么给怼了？可偏偏的，现在司念还就真怼她了，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整个补习班人的面儿。
姜寒渔盯着司念的眼睛，而后者也不甘示弱，半分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最后，意外的，还是姜寒渔移开目光，“你有种！”她冷笑一声，挺直了腰，在路过司念的位置时，抬脚狠狠踹了后者的凳子。
意外发生了——
司念几乎是被旋转着贴上后黑板的墙壁上，谁也没想到这最后的结果这么戏剧化，就连姜寒渔本人也没想到。
看着司念就像是小陀螺一样坐在凳子上旋转后移，直到撞上墙壁，一旁看着的姜寒渔在经过瞠目结舌后，哄然大笑。
她哪里知道司念那么轻，一般来说，她一脚还没这么大的威力，但对司念而言，却不一样。
额头贴上冰凉的墙壁，司念伸手揉了揉有些轻微的疼痛的额头，将凳子挪回原位，她当然听见来自姜寒渔的笑声，甚至那声音里的嘲讽完全不加掩饰，她想不注意都很难。司念偏头，淡淡瞥了眼腰际靠在课桌上，模样嚣张又明艳的女生，没说话。
对姜寒渔这样的人，她有些厌烦，但也还没想过要去招惹。
司念的反应太不同寻常，姜寒渔大笑了两声只收到后者一个不甚在意甚至有些轻飘飘的眼神后，止住笑，觉得有些无趣，坐回位置上，转着笔，等老师到来。
上课的时间好似每分每秒都走得缓慢又磨人，司念对南城的教学进度还有点没跟上，她跨越好几个省来到南城，加上现在衔接班已经进行了一小半的高中课程，她跟上还有点吃力。
还没到下课时间，司念正努力消化着数学老师才讲的那些集合，耳边就传来楼下的喧哗声。
“姜寒渔！快下课了！”
“姜寒渔！”
“寒渔！寒渔！别听课了，快下来，下来了——”
“老秃驴讲课没意思，走走走，那头位置定好就等你了！”
教室里的人没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想来是习以为常，而司念听见后，则是瘪了瘪嘴，唇角边露出一丝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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