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鸢当然不想用一股子腐朽味道的“忠贞”“节操”来责怪,羞辱哨兵,但对这个哨兵,这样才最有用。
她轻声问:“你的家族有没有教你,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是像你这样假装不知道,我一说,才开始假惺惺地道歉吗?”
哨兵道歉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到听不见了,突然稍微抬高了一点音量:“卿鸢向导想要我怎么弥补都可以,告诉我的家族,让他们惩戒我也可以。”
那可不是卿鸢的目的,她摇头:“你的家族有教你要忠贞不渝吗?如果叫过我一次主人,那以后就要……”
哨兵抬起眼看向她,看到她等着他回答,静了片刻:“一直叫卿鸢向导主人,只叫你一个人主人。”
卿鸢露出赞(变)许(态)的微笑,拿出纸巾递给他:“以前这么叫过别人吗?”
哨兵都这样了,接过她的纸巾时还小声跟她说谢谢,听到她问这个问题,赶紧摇头:“没有,卿鸢向导是第一个。”
卿鸢等着他擦完眼泪,先问了些不正经的问题:“摸摸,抱抱呢?”
“也没有的。”哨兵却很严肃,看着她,“以后也不会让别人像卿鸢向导那样对我。”
卿鸢挑起眉:“可是你一开始还不肯承认呢。”
“任务,不能说。但……贞操,我会守的,不说出来,我也会的。”哨兵长得精致漂亮,但凡有一点歪心思都能靠这副皮囊干不少坏事,偏偏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老实清纯得不像话。
他这样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不对,比守活寡对自己要求更严苛,而且还是单方面守,甚至都不想通知她一声。
卿鸢觉得逗他很有意思:“任务,不能说,那不也说了?那贞操……”
哨兵看向她,好像看出她在逗他,但神色依旧很认真,小心地避开她的手,打开自己的手心,卿鸢看到有散发着莹蓝色光芒的数据流在他手心旋转,渐渐变成了一个虚拟魔方。
他看了看她,从魔方里扯出一条闪动的数字:“我们一族的族人算是半个虚拟人,可以接收编程指令。”他说着指尖在那条数字上轻轻点过,被他碰到的数字发生了改变,“指令不同,就会完成不同的任务。”他放下手,那串数字像绸缎一样围着他转圈。
“这是我已经编写好的,只要由卿鸢向导植入到我的身体里,那我以后就。”他停顿了一下,眼睛又被逼出眼泪,但还是叫自己把表情和语气都调整得得体守矩,“会被锁住,会听话,会规规矩矩,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碰我,我也不会去碰别人。”
那这不是……吗?卿鸢不太想碰那条安静游到她手边的数字编码,倒是对他的精神体很感兴趣。
没人碰魔方,可它时刻都在转动,表面上密密麻麻的数字随着转动,不停重新排列组合。
“我可以碰一下吗?”卿鸢问。
哨兵点头:“可以,但是虚拟智能体只有我们能……啊……”
他轻呼出声后,把自己吓了一跳,惊恐地看向卿鸢,好像在问她,他怎么能发出那么不堪的声音。
卿鸢也很无辜,放开了刚刚被她握住的虚拟魔方,虚拟魔方被她抓住的时候一动不动,被她放开后,转得飞快。
哨兵摇头,不知道在抗拒什么:“不要,太多了,我接收不过来。”说着他又忍不住要发出奇怪的声音,咬住唇才没有真的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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