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我问:“吃什么?”
“火锅可以吗?朋友说附近有家火锅店不错。”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敏感,江荆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好像不太自然。
他让我想起我们两个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隔三差五总会在家煮火锅。厨艺都不太好的两个人,火锅是最不会出错的食物。
纽约漫长的冬天,除了茫茫大雪和哈德逊河畔的金色夜景,最让我记得的只有餐桌上氤氲的热汽。
那时我时常会想,如果能永远和江荆在一起就好了。
听筒里又传出江荆的声音:“谈蕴?”
“哦,”我回过神,把语气调整成平常的样子,“好。我在工作室等你。”
“嗯。”
不到十分钟江荆就来了。他今天没带司机,开的是一辆我没见过的车。
我走到车边,犹豫坐副驾还是坐后排,只听咔一声轻响,副驾门从里面打开,江荆上身探过来推门,露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戴着腕表的手。
“上车。”他说。
好吧。
我坐进去,关上车门,江荆问:“今天工作结束了?”
“嗯,结束了。”我回答。
“那走吧。我也忙了一天,很饿。”
他说的那家火锅店我应该去过,因为公司附近没有别的好吃的火锅。果然车子驶上熟悉的街道,正是晚高峰,我们两个毫无意外堵在主干道上。
江荆一边缓缓停车,一边用余光从后视镜里看我。
我察觉到,问:“怎么了吗?”
他忽然问:“你养过猫吗?”
猫?我摇头:“没有。”
江荆抿了抿唇,说:“我今天,捡了一只猫。”
“捡了一只猫?”
“嗯。早上出门的时候,在楼下花丛捡的,都快要冻死了。”
我虽然没养过猫,但对“江荆捡猫”这件事感到好奇。我问:“猫呢?”
江荆回答:“在宠物医院,打算吃完饭去接。”
“你打算养它么?”
“嗯……养吧。”
江荆的回答在我意料之外。据我所知他也没有养过猫,竟然就这样轻易接受了一只流浪猫。
前面的车终于动了,江荆收回目光,说:“既然是我捡到的,我就应该养它。养一只猫又不会很难。”
他说得有道理,我点点头表示认同。
我以为这个话题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到这就结束了,没想到安静一分钟后,江荆忽然冷不丁开口:“至少猫不会突然跑掉。我养的就是我的。”
“?”
我怀疑他话里有话,转头看他,他却目不斜视,没再看我。
所以什么东西会突然跑掉?我么?
我们两个已经分手五年了,他就算再记仇,也不至于每次见面都要内涵我吧?
我这么想着,愈发疑惑地盯着江荆,盯了一会儿,他终于忍受不住我的目光,问:“为什么一直看我?”
“我想知道,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说。
江荆一滞,回避我的问题说:“你以前说话不这么直白。”
“因为上班久了发现,含蓄总是容易吃亏。”我没有忘记自己的问题,“所以是什么意思?”
江荆倒也很淡定,面不改色地说:“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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