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
“臣自请北上河北戍边屯田,请官家应允。”
宗瑞听的目瞪口呆。
赵策静静看着跪在下首的人,想起第一次他不屈地看着他,受了罚,也是昂着脖子,辩解自己夫人年幼……
这才多久,他跪着,学会低头,不敢看人了。
宗瑞那颗心,真是遭了罪了。
跟着跪在赵诚旁边:“官家息怒。”
赵诚心说,他能有什么怒?无非是被人戳穿,面子上挂不住罢了。
赵策看着两人,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说:“准了。”
赵诚谢了恩,起身头也不回走了。
赵策看着背影,再没说话。
宗瑞恐慌道:“官家……”
赵策:“赵士义,到底怎么死的?”
宗瑞哪里知道。
忙不迭道:“老奴这就去查。”
赵策却说:“算了,不必查了。明日犒赏三军,加封吴阶为延安郡王吧。朝中,当真人心不稳吗?”
宗瑞听的暗暗心惊,俯身:“官家明鉴,小赵官人不过是年轻气盛,一时之气。”
赵策突然问:“破虏军,最近如何了?”
宗瑞:“郭总管提领,赵子恒主管。”
赵策:“宣中书舍人章诚甫拟旨,破虏军南下剿匪,驻守扬州,接任扬州防务,无召不得归京。”
宗瑞暗暗应答。
赵诚从宫中归来,傍晚章奎匆匆而来,见了他就问:“宫中出什么事了?官家怎么会突然调子恒去了扬州?”
赵诚:“不知。”
章奎:“可今日,除了你,没人见过官家。”
赵诚好笑:“诚甫,你觉得,是我让官家将子恒打发到扬州去了吗?”
章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好端端的,怎么会……”
“我不日北上,去往河北,京中的事情,和我关系不大。”
章奎惊讶:“何至于此?”
赵诚:“京中是非,还不够多吗?”
我若真想争一争,就必须远离这里。但这话他不能说。赵策如今身强,他太忌惮身强体壮的年轻人了,尤其这些年轻宗室子弟还不是他的血脉。
但愿他能高寿。
北方平定,南方税改,朝中是新一轮的变革,内政新一轮的斗争,往复循环。
岁月长河,亘古不息,代代如此。
赵诚厌倦汴京城里的风云翻卷,四月末带着杜从宜一行人告别端王府众人,准备北上,府里众人都舍不得,陈氏哭的泪眼汪汪的。
赵诚和赵敬嘱咐:“二哥性格跳脱,你看着他一些,别让他沾染朝中事,他这辈子的富贵都不会少。大哥只要做自己觉得对的事,将来两府必有大哥的位置……”
他和众人告别,最后才和老夫人说:“孙儿不孝,望祖母不要惦记。”
老夫人无奈看着他,甚至有些哀伤。
最终大约是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赵诚告别众人带着杜从宜出城,杜从宜问:“你真不喜欢汴京城吗?”
赵诚:“一般吧,带着你走到哪里都一样。”
杜从宜:“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