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数一数二,受外人夸赞追捧的隋烨,在自己面前如此低声下气。
分手后,隋烨日益消瘦,精神紧绷,最后因为药物而晕倒。
他肉眼可见的憔悴,一眼便能看出这些日子他过得并不好。
倘若隋烨这一切是在演戏,其实他不必做到这个份上。
江泞不认为隋烨有这样的耐心,他所了解的隋烨,如果只是在耍花招耍手段,他根本不会消失几个月不出现。
这种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在脑海里迅速生根发芽。
江泞皱着的眉头渐渐松了,远处驶来的公交车,打破两人间的僵持。
江泞不再看他,背着书包上了公交车。
隋烨站在原地,眼巴巴望着江泞离去的背影。
隋烨很会察言观色,他总是能从很细微的细节与表情中,揣测出江泞的心理。
他思索着江泞刚才的情绪,有些担心是自己的错觉。
之后几天,隋烨的母亲在无法劝说他的情况下,只能独自飞去国外。
隋烨这几日,除了每天消失一阵,其他时候都在处理工作。
樊骥受到姨妈的安排,要盯紧隋烨,别让他再做出伤害自己,或是伤害江泞强迫江泞的举动。
他的表弟好像突然恢复正常了,除了比以前工作狂些,其他好像都很正常。
但樊骥觉得很奇怪!
他总觉得隋烨这样的行为很反常,从医院醒来后,就突然满血了?又对工作燃起激情,忘了跟江泞的虐恋了?
嘶——
不太可能,所以总觉得奇怪,又说不出为什么。
所以,哪怕知道隋烨就在工作室里,樊骥也要跑来守在身边。
“你如果闲着没事,帮我查件事吧。”
隋烨突然从一堆文件中抬头,对着一直盯着自己的樊骥说。
“什么事?”
“我在刚认识江泞时,查过他的家庭背景,我知道江泞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他父亲坐牢,母亲改嫁外省,江泞跟着他外婆长大。”
隋烨不疾不徐道:“几个月前,江泞在跟我争吵时,突然说起,他妈做了腺体切除手术,他爸家暴的事。”
“这事过去得有些久,当初查江泞的背景,不够深入,你想办法帮我查一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行。”樊骥一口答应,他也略微吃惊,“江泞有爸妈啊?我还以为他孤儿呢,他爹坐过牢,他妈摘了腺体,江泞割腕自杀......嚯,这一家人,真是各自精彩。”
隋烨听后,抄起手上的文件夹,就朝着樊骥砸过去,“你在说什么地狱笑话?你以为你很幽默吗?!”
樊骥巧妙躲开,赔笑着道:“我就随口一说,我这就去查,你是我哥,行了吧?!”
隋烨这才收回目光。
手腕震动了一下,弹出备忘录提醒。
这个时间点,江泞应该快下课去做兼职了,隋烨把工作扔在一边,拿了个黑色鸭舌帽,套在头上就往外走。
隋烨让樊骥查的事,虽然过去十多年,但樊骥有人脉,最后在警局的档案室里,查到当初江泞的母亲报案的卷宗、笔录、伤情鉴定的照片。
江泞的母亲,面黄肌瘦的女性Omega,脸上身上都是淤青,连只有几岁大的江泞,也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脸颊跟额头上也有淤青与血迹。
他那双眼睛满是惊恐跟不安,拍下这些照片时,眼眶里还有噙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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