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
掌院抬眸，眸子里尽是寒光。“既然知道你还敢打我书院弟子的主意？江湖之中，各国之间谁不知道我飞叶津的弟子碰不得。你凌国凭什么敢不守我定下来的规矩？”
这一刻，皇帝觉得面前这个女子的威严气势远远超过自己这个九五之尊。“宁……掌院，朕只是想救自己的族人免受怪病之苦，并无意冒犯飞叶津书院的规矩。”
掌院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案几上的白瓷茶杯，“你们当初怎么对待她的你们清楚。原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使阴狠手段胁迫。她的性子你们不清楚吗？她能留你们一条命已经是难得。你如今还敢动她的徒弟？”掌院的嘴角牵起一丝笑意，“你真当她不会杀你们江姓人吗？”
皇帝的额头冒出冷汗。不是因为江封悯，而是因为掌院的威胁。他算是最早见过掌院的人。那个时候江封悯还是靖武郡主，掌院自然也不是现在这个身份。从那时起，掌院就是如今这样说一不二的性子，从来没人敢违逆她的意思。她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也是出了名的护短。当初江封悯一事，整个凌国一方面担心江封悯大开杀戒，杀了皇族之人。另一方面却担心掌院一怒之下威胁整个凌国。
如今，面前这女子只是一个书院的掌院，却依旧如当初那般睥睨天下。依旧那么护短，那么不好惹。
“朕明白了。朕保证今后不会对飞叶津书院弟子出手。如此掌院可满意了？”凌国皇帝果断认怂。
掌院抚着茶杯的手停了下来。“我再信你这一次。你我也算相识已久，我有什么手段你清楚。即便如今我只是一个书院的掌院，想要灭你凌国，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朕明白。”凌国皇帝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才妥协的。
掌院起身，走到门口时回头道：“明汐使节团离境，你是否能给我一个保证呢？”
凌国皇帝点头道：“朕会派人一路保护明汐使节团离境，确保在我凌国境内不会出现任何危险。”
掌院满意地出门去了。凌国皇帝刚刚长出了一口气，就听“哗啦”一声，方才掌院碰过的那个白瓷茶杯一下子碎成了渣渣。凌国皇帝皱皱眉，这女人简直越来越可怕了。
在彻底警告了凌国皇帝之后，掌院和江封悯终于放心地离开凌国游山玩水去了。顾离等一行人准备返程。卫晗琦虽然记挂江越轩，可是听了卫子越转述的话，也明白自己留在凌国只能成为江越轩的累赘，于是点头同意回明汐。
凌国皇帝对于给明汐造成的损失再次深表歉意，再次送了大批金银财宝，随同明汐使节团一同去往明汐。沿途也派了人马护送，直至凌国边境。
“离姐姐，凌国人的态度怎么有这么大的转变啊？”秦栖觉得好奇。窝在马车里的她忍不住问。
顾离猜想应该和自家师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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