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狗屁的世界?!
总之,祂们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比如勇敢的试图‘访问’摇篮。
……然后都死的很惨很干脆。
因为那些本身就代表混乱、破坏、携带外界模因、可能对净土生物造成‘污染’与‘冲击’的虚空生物……如果被允许进入,那还叫‘净土’吗?
说个比较难听的比喻:你一个到处打滚的流浪狗,脏脏的,一身病毒,还想进我家育婴房?
信不信我一个审判把你人道毁灭?!
……很不巧,作为星游者,他大概、也许、可能…正是各个世界到处浪的那种虚空生物。
想清楚这件事,旅行者如同漏了气的气球一般,萎了。
这不是跟老婆回不回家的问题,也不是老婆让不让他跟着回家的问题……而是他可能还没跟老婆到家,就先一步被老婆家门外的净化系统、消毒系统干掉的问题。
彻底的灰飞烟灭,连点渣都不剩那种。
毕竟就算是残留飞灰也有可能造成污染呢。
心好累。
难道让他去对抗大主宰设定的铁律吗?
别开玩笑了,他要是有这样的能力,还能被一个小世界困住?
旅行者意识到,他可能…真的要与恋人永别了,无论双方是否情愿。
当清醒的意识到这个事实,他的眼圈慢慢红了,一切愤懑与巧言悉数被遗忘,只余下浓浓的悲情与不舍。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裴娜娜面前,一把将那还在茫然无措的姑娘紧紧的搂进怀里,脸埋在她的颈窝,哽咽着哀求,“……不要走,我舍不得你。”
“哎、哎呀!你,你别哭呀……”裴娜娜不知所措,支愣着手不知该如何是好,在她的心里,她的男朋友情绪一向稳定,仅有的几次‘撒泼’也是吃醋时有意为之的‘无理取闹’……她几乎从未见他这般无能为力的哭泣过。
她求助的看向其他人,却只能得到爱莫能助的叹息。
娇娇柔柔的女孩方寸大乱,却又在爱人的哭泣与央求下被逼急一般,生出难以言喻、似乎可以对抗全世界的莽撞勇气,她刚才说话还怯生生颤巍巍的,心慌意乱的一转头,柔弱娇美的眉眼尽是一往无前的坚定与决绝,“我想回家!也想跟他在一起!请问有什么办法,共同满足我的心愿吗?我想既然是‘奖励’,那就不该以当事人伤心为结局!”
——像是冲冠一怒为蓝颜,又像是被逼上梁山、背水一战的‘将军’……
这不该是裴娜娜的个性,她总是娇娇软软的,像菟丝花,只能依附他人而生,何时有了为他人顶在前方的强大魄力?
众神愣住,旅行者也愣住了,抬头呆呆地望着自己有些陌生的恋人。
他的娜娜……他总是在等待他人拯救的娜娜,是这么勇敢的人吗?
裴娜娜却没看他,一向强大的恋人的无助哭泣已经让她失去方寸与主心骨,一时热血上头,甚至生出了自己也能为他遮风挡雨的错觉。
她只是将少年扒拉到身后,如同看待阶级敌人一般目光灼灼盯着那些四处飞舞的金色符文,问,“所以,可以吗?”
符文似乎有短暂的沉默,委婉的表示,[回归之后,你不会再记得他。]
不应留存的、‘净土’之外的记忆,当然也是一种污染。
在‘摇篮’的认知里,‘提瓦特’就该是一个‘游戏’,而并非真实的世界。
裴娜娜,“!!!”
裴娜娜简直裂开,气恼道,“那不是更不公平了吗!你抓我时也没经过我的同意呀!恋爱还是我自己谈的,结果你的任务我完成了,你却连我的对象也要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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