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谢临渊无语至极的保证后,郁卿才安心睡下?。
她早就发现一个问题,正常人谁能接受被爱人殴打?但谢临渊就接受良好,无论她如何打他,扇他耳光,用刀扎他出血,他都?绝不还?手。他应该从小就被他娘打到大。暴力都?是一代代传下?去的。她必须掐断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谢临渊等到她呼吸趋于?平缓,才睁开眼?睛。有?时他更喜欢郁卿睡着。她的眼?睛是世界上最清澈,最狡猾的镜子。总会?伺机照出他最狼狈的模样?。或许是她看过太多次他低入尘埃的时刻,又或许是她满不在?乎,只顾未来的态度,衬得?他的狼狈过往无足轻重了。
他现在?可以告诉她了。若她下?次还?来问。
那些众人都?在?暗中打探,但他只字不提的,他回宫之前的事。
过去无法改变,即便重来也无济于?事。
他已得?她陪他走,所以都?无所谓了。
明天?将会?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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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立皇后的制度严苛,需记于?国法,载于?史册。礼部筹备了整整三?个月。郁卿被记入一户郁姓的清白耕读人家族谱,作为家中长房嫡长女出嫁。郁家不是世家豪族,但看陛下?自登基起打压世家的势头,册立一位清流文官的女儿?作皇后,自是最合情合理了。裴氏叛国通北凉之事早已无人敢再提,京都?众氏族都?安安分分,私底下?却让家中女眷发宴函给郁家。
郁卿赴宴最够多了,一个也不想去,每天?跑到宫中织造去缝衣衫,有?时会?区区刘大夫和易听雪家。她与名?义上的父母双亲见过一面,对方心中清楚他们改姓迁宅是为了何事,对郁卿也恭敬有?礼,不敢有?丝毫怠慢。
她有?真正的父母,不想总唤别人爹娘。他们见了一面就不再过多接触,免得?日夜相处,滋长人心中的权欲,再给谢临渊添些不必要的事端。
迎后那日,她才真正体会?到成亲是一件极其累人的事。尽管她不是第?一次成亲,对比之下?才发现前两次有?多仓猝。
那正副使上门?说了一大堆话,授玺书时她都?饿了,偷偷摸出缝在?袖中自己的喜糖吃。
谢临渊给她准备的是花馔,这一只是冰皮里裹着蜜渍梅花。也不知才秋天?,他从何处寻来的梅花。
天?子赐下?的礼置在?庭中,几乎无处落脚,长队一路排到坊外。郁卿连吃了三?个不同馅的花馔才动身,她着繁复的衣冠佩绶一路乘车来到甘露殿时,顿觉好笑。她前日晚上才睡在?此处,今日却要嫁回来了。
好一通繁琐仪式后,终于?见到了谢临渊本人。他一身玄色冕服,日月落肩头,金龙缀广袖,冠顶坠下?的珠帘轻晃,整张脸冷淡紧绷。
郁卿看他装模作样?的,差点笑出声。拿着拴红线的合卺酒杯一饮而尽。
她偏过头去,看见谢临渊的耳根居然有?些红。
她忽然想起,他是不是一杯就醉?当年他喝一杯她做的桃花酿就脸红了。
她还?没看过谢临渊喝醉的模样?,实在?有?点好奇,等会?儿?还?有?一道同心酒,说不定能借今日灌醉他。从他嘴里撬出一些惊天?秘闻当把柄。
然而现下?还?不能结束,他们得?去太元殿中受百官诸邦使者庆贺。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刻,郁卿走到众人面前时,有?些朝中官员猛地望向户部侍郎薛廷逸。
这位皇后娘娘,生得?竟与薛廷逸前妻一模一样?!
一记重锤唤醒了众人的回忆,当年元宵宫宴上,陛下?曾当众直言薛廷逸前妻刘氏为“旧日相好。”
后来薛廷逸与刘氏和离,此事不了了之。
但时隔两年多,刘氏竟摇身一变作了皇后吗?!
正当他们以为自己认错时,郁卿开口说了一段话。声音依稀与刘氏相似。可他们昨日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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