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和陛下相识多年,也不明白吗?”郁卿问。
平恩侯回忆起多年前的往事,叹道:“陛下当年刚进宫时,去崇文馆与众皇子宗室读书,第一日就被大儒罚了打手。”
郁卿两眼放光:“他还有这时候?快给我?讲讲!”
平恩侯眼底隐隐压着忌讳之色:“你别看陛下如今文才过人,当年他才九岁,连大虞官话都说不顺,翻了翻经籍就说狗屁不通。大儒拿戒尺打他,手心都抽肿了,他只冷笑着说先生力气不如小?娘子。”
郁卿啪的捂住脸。这嘴和现在一样贱。
平恩侯道:“第二日陛下就被大皇子殿下打得浑身是血。”
郁卿愣了愣:“这也太过分了!他虽然爱犯贱,那时还是个孩子啊。”
平恩侯尴尬道:“因为他烧光了大皇子殿下的头发。”
“……好吧。”
“虽说如此。”郁卿犹豫道,“他是个瑕眦必报的人,肯定是大皇子先招惹了他。”
这回轮到平恩侯说好吧。陛下滴水之仇必以涌泉相报,一旦和他结仇,只有被赶尽杀绝一条路可?走。郁娘子明白就好。
郁卿笑道:“他如此招人恨,难怪都当上太子了,还会?被打残沦落到芦草村去。”
平恩侯只道没那么简单。先皇最偏爱建宁王,但他是幼子,立储不合礼制。
立谢临渊为太子,只是为了丰满他的羽翼,让他与元后长嫡大皇子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因此建宁王可?坐收渔翁之利,名正言顺登基。
可?没想到,谢临渊比想象中更难以控制。不仅斗死了大皇子一派,还对建宁王屡下毒手。先皇忌惮不已,命他带人深入北凉腹地?,击毁王庭,又在半途中断他粮草,想借此坑杀他。
建宁王那个蠢人,竟趁机私通北凉王劫掠京都,还将?罪名扣在谢临渊头上。
先皇得知真相后,痛哭流涕,囚禁了建宁王,要为太子平反。这是谢临渊唯一一次相信父皇真心要为他正名,于是提着北凉王的脑袋来?觐见。
谁能将?太子逼到那般地?步呢?唯有他的父皇了。
郁卿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但也不出她预料。谢临渊就是个疯子,从前能好到哪里去呢?想起她下药逃出宫那次,谢临渊真是一个倒霉的人,每次相信别人时,都要落得重伤近死的下场。
平恩侯幽幽盯着郁卿,语带深意:“陛下虽可?恨,但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
郁卿哑然失笑:“你竟可?怜他?那你肯定会?被他坑到死。”
此言太有理,平恩侯被噎得无语,和易听雪对视一眼,不明白郁卿到底爱不爱陛下,竟能说出这番话。
反正郁卿不会?可?怜他。对谢临渊的怜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况且,谢临渊从不需要别人同?情,她又何必浪费感情。他就是要做天?下第一,高高在上,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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