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过。
这时的谢许是十分虚弱的,他靠疼痛勉强维持住冷静,这种违抗本能的行为是十分消耗精力的。
果然,那个玻璃瓶很快被叶梓拿走。
叶梓却捕捉到谢许嘴角一丝嘲讽的笑意。
他原本已经放松下来,此时却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 谢许把手里的东西朝他晃了晃——叶梓的U盘。
“把重要的东西贴身放着,你这习惯没变啊。”
叶梓此人,谨慎而自负。
所以他的一切重要事物一定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也是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叶梓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你走不了。”
这是条河沟上的桥, 两边都是湍急的河水。叶梓刚想伸手去扯他,却见谢许往后一仰, 在岸边一踏,向后从桥上坠落。
谢许的眼神戏谑又嘲讽, 那短暂的一秒,在暮色中,印在叶梓眼里的谢许竟然在发光。他整个人悬空在冬日黄昏的风里,风衣下摆被风向后卷起,不像坠落, 反倒像在飞翔。
像一只暮色中自由的鸟儿。
那种姿态叶梓曾在另一个人那里见过。
叶梓恍惚想,是谁呢……自由的,无拘无束的, 不被束缚的。也是那短暂的一瞥,让他产生了向往、恋慕,乃至产生的畸形的欲望——他忍不住想,折断这鸟儿的翅膀,会怎么样?
对了,是关卿。
叶梓回神,他走到栏杆边,看着背对河水下落的谢许。
谢许看着他,对他笑着扬了扬手中的U盘,如同宴会时不慌不忙地举杯一样。谢许说了句什么,叶梓看清了他的口型:
“我赢了。”
.
叶梓看着谢许消失的位置。
那个玻璃瓶他拿到手里才发现——根本不是什么酱汁,就是一瓶墨水。因为正处于黄昏时段,看起来是黑褐色的。
他面色阴沉极了。
最后,叶梓收回视线,整了整衣领。他扯了扯嘴角,低声道:
“一个U盘罢了。”
谢许知道他自负,也该知道他谨慎。他向来不会把重要的东西全放在一个U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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