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时候国家对他还是很好的,出入都有专门的小轿车接送,每月钱粮不愁,也从来没侵占过他的财产,可惜最后得罪了人,所有的事情都成了罪,连呼吸都是错的。
年纪大了,也没什么想报复的心理,收拾收拾东西,家里的东西只要有点价值的,他差不多都捐给博物馆了,然后联系了一点关系,带着小孙子就这么走了。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再次站到老宅子前面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
其实早期的时候,厂子是被国家赎买走了,每月可以拿利息,不过怎么多年了他也没去拿过。这次来就为了取这笔钱的。政策变了又变,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拿多少,但是一两万应该是有的,问了好几个地方,才把钱拿到手,给钱的时候那个办事员还盯了他好久,最后的钱连包都有一些装不下。
他也没料到这么多,拿到钱以后也不敢往人少的地方走,越是人多的地方他越要往前凑,然后在靠近公安局的地方住了招待所。
六万块钱如果在黑市里换的话,也就只能换六千左右,有点不划算,而且那么多钱带着身上也不安全,湛爷爷想来想去,还是准备在这里多待几天,换一千美金,其他的都买黄金,等到腐国在换也不急,这样还能算赚了呢。反正黄金怎么都是硬通货,怎么都亏不了。
湛九江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好久都没出去收东西,一开门看见湛爷爷在前面,湛九江下意识就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准备无视掉走开,结果湛爷爷就朝他走过来了。
“傻小子,看什么呢!”湛爷爷这几天可不轻松,一大把年纪了,骨头都要跑散架了,“大从呢?让他去给我买点白水羊头来,再打点好酒,你过来给我捶腿捏肩。”
湛爷爷的到来谁都没想到了,惊讶过后就赶紧殷勤地招呼着吃喝,湛爷爷吃完东西,小憩了一会儿,起来就让梁季恒给他买火车票去了。
“怎么不多住两天,明天江哥正好没课,咱们一起去玩一下呗。”
“不了。”湛爷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次去老家,他可买了不少顶级的好茶叶,美滋滋地喝了一口,随意地道,“家里还有那么多事情呢,燕京说得再好听也就那样,来过了就成。”
湛爷爷过来,晚上自然要睡湛九江那屋,湛九江那屋就只有个摆设,床是铺的好好的,每星期也都把棉被搬出去晒,就是没怎么睡过人,屋里也是被当成了储物间,被摆得满满当当的。湛爷爷睡了一下午缓过劲儿来了,空闲的时候就在屋里把玩东西。
“眼力见长啊,这屋里的东西都不赖。”湛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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