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刚搬过来,和人不熟,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次梁季文伤刚好又碰上这事,梁家人担心的团团转,就怕以后会留下什么病根。难得今天湛爷爷过来,梁爷爷碍于面子不好开口,现在湛爷爷主动问起,他不抓住机会才怪了。
湛爷爷给梁季文看了看腿,也没拆开,用他粗糙干燥手在周围摸了又摸,然后朝梁爷爷说道:“小孩子恢复能力强,骨头固定的挺好,按照这样长下去再过个大半月就能下地走走路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下地走路的时候要控制好时间,走少了达不到锻炼效果,走多了容易伤到。”
梁奶奶连忙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那您看走多少时间比较合适呢?”
“现在还不急,等过几天我再来看看,得照着他恢复的状况让他锻炼。”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说,“这是我自个儿配的药,用水煮了那布给他往腿上包好。”
湛爷爷这几天都在县城里,一方面和人逼供那群恐怖分子,一方面也是为了他小孙子,今天早晨才刚回来。草草吃过午饭,他就带着孙子过来了,虽然他们都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但不管怎么说湛九江都或多或少的因为梁季文才得救了,这么多天也不来看一下,问候一声,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别别别,小崽子身体倍儿好,不用这些也能行。”梁爷爷说完就觉得自己有看不起人家的意思,连忙补救,“您的东西自然是好的,我们家小崽子皮实,这回让他好好痛痛,长点记性。“
湛爷爷把东西放到梁爷爷手里,笑说:“这些东西都是我自个弄的,值不了什么钱,再说九江好歹也和大从共患难了一场,看着他难受,九江心里也不好过。”这家人他是挺喜欢的,梁老爷子嘴巴笨是出了名的,一家人都没几个是嘴皮利落的没几个,但梁家人看着就正气,梁爷爷为人也正派。他刚来这地方谁也不熟悉,他刚正了一辈子也不愿临了临了丢了自个儿,但结交些朋友也是好的。他有感觉,梁家人应该挺对他口味,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亲自跑这么一趟。
湛爷爷都这么说了,再不收就显得嫌弃人了,他开开心心地收下,热情地让人给倒了两杯碗糖水,红糖放得足足的。这红糖还是梁季文刚出院的那时候买的,家里没个小孩每天都能喝上一小碗,梁季文喝两大碗,但谁的红糖水都没现在倒的这么浓,红艳艳地看着勾人得很。
湛九江捧着大瓷碗,盯着浮起的油花迟疑了一秒钟,然后瞄到梁季宇装做无意间飘过来的眼神,“咕咚咕咚”两三口就喝完了。
梁奶奶让湛九江上炕上坐着,梁爷爷和湛爷爷去里屋说话了。
“你好,我叫湛九江,湛是湛蓝的湛,九是五六七八九的九,江是长江的江。”他看起来有些拘谨地坐着床沿,朝着梁季文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我叫梁季文,房梁的梁,季节的季,文化的文。”他拍拍身边的位子,“上来,坐这。”
湛九江惊讶地看着他,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不用了,我坐在这里就好,很暖和。”
梁季文抬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朝他扯出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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