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方便为我们打探消息吗?”那马上的叛军头领不耐烦地说着。
我却又是一愣,看向李凌。
可看到李凌轻轻摇了摇头,我便又冷静了下来,看向了那叛将。
李凌在洛阳时是仰仗着我父亲做了军器监中的一个小吏,可一个小吏能知道什么?一个小吏怎么会通晓洛阳军备的消息?我父亲在军器监做了这许多年,可依旧是一无所知,更何况是李凌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吏!
可恶的贼人,竟挑拨离间!
不,不对,我不该这样想的。为何我之前我一直相信叛军的话,为何我会怀疑李凌?
“打探消息?”我问。
他眼里闪过了一丝惊慌失措,但很快又归于平静。他知道这叛军在用激将法,想试试他。
他若杀了我,自然能打消叛军的疑心,保全自己的性命;他若不杀我,那便是寡不敌众,我和他都难以保全了。
李凌显然明白这一切,他仍冲我使眼色,他铁了心要救我。
可我却不想再活下去了。
家没了,国乱了,我活下去也是个累赘,他的累赘。
能在死前见你最后一面,我已心满意足了。
李凌向我一步一步走来,仍是笑着对那叛军道:“李凌怎会对这种顽劣的丫头动真心呢?将军稍安,李凌这就手刃了这个丫头片子,给将军出气。”说着,他拔出腰间的剑。
那剑很干净,想来还没有沾过血。
“你……骗我!”我看着他,颤声道。
是,他骗我,他怎么能下得了这个手?
他离我已很近了。
我放下了父亲的尸首,站起身来,直视着李凌,主动把脖子送到了他面前。
李凌见我如此,不禁慌了。他冲我急急地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只求一死,你快动手吧。”我苦笑道。
“不,你要活着,我们都要活着,”他道,“一会我把剑插到地上的时候,抱紧我,我带你出去。”
我又向前走了一步,轻轻摇了摇头,道:“你若真有这样好的逃亡办法,你早就从叛军那逃出来找我了。你我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李凌,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还不动手?”马上的叛将催促着。
李凌看着我,仍是急急说道:“活着,一定要活着。”
我听了,只有轻笑,双手抓上他的剑。
他的剑很锋利,我的手已是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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