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我在画里休息过后,又出来找苏炟了。
房间的窗帘是拉好了的,只留了一个缝隙让阳光能透进来些许。
此刻,云新正在苏炟的房里,给苏炟捶肩膀。而苏炟,他坐在书桌前,阳光照在他脸上,他看起来英俊极了。
我见他离了床,不由得笑道:“你是自己下床的吗?”
苏炟冲我点了点头,道:“我自己撑着下了床,阿新扶着我到这坐着的。”
他如今和我说话已不用再躲着云新了。
不过云新还是有些不自在地停了一下,犹豫了一番,问苏炟道:“二哥,我先出去了?”
苏炟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你去跟着大姐忙吧。比起我这里,你应当更喜欢公司。”
云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便退了出去。
见云新退出去了,苏炟冲我轻轻招了招手,道:“过来,我有礼物给你。”
“还有礼物?”我笑着冲他飘了过去,“不年不节的,送什么礼?”
苏炟一边打开抽屉,一边对我笑道:“你可真是过糊涂了。再过几日,可不就是过年了吗?”
我笑着凑近去看,只见抽屉里是个精美的盒子。苏炟一边拿出那盒子,一边絮絮叨叨地对我道:“除夕以后没多久,便又是元宵节,也就是上元佳节。”
苏炟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那盒子放在了书桌上,又关上了抽屉。我听着这话,看着那盒子,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只听苏炟接着说道:“这个,是我特地为你求来的。”
他说着,打开了那盒子,补了一句:“每一次,都是”
我的笑容瞬间消失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绝望。
盒子里的,是李凌送我的玉笛,是他送我的玉笛。
“愿为西北风,长逝入君怀。”他念着这句话,视线从玉笛上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颤抖着声音,极力压抑着自己,道:“错了,曹子建的原句是西南风。”
苏炟看着我,轻轻摇了摇头:“不,是西北风。”
我的眼眶早已红了。我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近乎癫狂地笑道:“你才记错了呢。西南风温暖,西北风寒冷,只有傻子才会想化为西北风钻进别人的怀抱;也只有傻子,才愿意敞开胸怀,等着西北寒风往自己怀里钻!”
他微微一笑,笑容里尽是苦涩:“可千年前,不就是有这样的两个傻子吗?”
“住口!”我终于忍不住了,冲他大吼了一句。
“阿蘅,”他轻声唤我,“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不是吗?”
“是,我知道你是谁,”我扑到他面前,一遍又一遍地对他道,“你是苏炟,你是苏炟!”
他低着头看着我,眼里竟有不忍:“是,我是苏炟,可我也是……”
“不!你是苏炟就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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