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父亲问。
我想了想,却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道:“我担心哥哥。”
父亲叹了口气:“唉,我也担心你哥哥。不过你放心,你大哥一定可以全身而退。”
我点了点头,退出了屋门。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拿出了大哥给我的信,手不自觉地颤抖。
大哥说,他在安禄山的营帐里看见了李凌。
李凌和安禄山似乎十分亲密。大哥见是李凌,有些奇怪,留了个心眼,却无意间听说了他们预谋起兵的消息。
“不,他不会的。”我十分坚定地想着,烧掉了大哥给我的信。
他不会的。
可是时间过得是这样快,安禄山起兵的消息传来了。
我们再也没能收到大哥的来信。
“父亲。”我被父亲叫来大堂。
父亲给我了一个盒子,沉甸甸的。我接过打开来看,只见里面尽是银两。
我不解:“父亲?”
父亲叹了口气:“我已经雇好了马车,这些钱是我辛苦攒下的,够你和秀眉生活十几年了。”
“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抬头看向我,把一封信送到了我手里:“你自己看。”
我打开那信,脸色登时变了:“大哥他,大哥……”话还没说话,眼泪已止不住地往下掉。
大哥没了。
我还没从悲伤中脱离出来,父亲又说了一句话:“城可能守不住了。”
“什么?”我一愣。
“上面今日传来消息,叛贼的军队正往洛阳来,敌众我寡,洛阳城可能会失守。趁着大军还没到,你和秀眉带着锦书赶紧走,离开这里,去个安稳的地方。”父亲道。
“那父亲你怎么办?”我红着眼问。
父亲看着我,一字一顿地道:“既为唐吏,便为大唐尽忠。”
那日清晨,我让秀眉带着锦书坐上了马车,自己骑了马,出了城。
我把大哥的事告诉了秀眉,秀眉唯有以泪洗面。她看着怀里熟睡的婴儿,哭道:“这孩子还没见过她爹。”
我看着这母女俩,倍感心酸。可如今却不是伤痛的时候,保命要紧。
出了洛阳城十里地的时候,我调转马头,并吩咐车夫朝南走,别回头。
“姐儿,你这是做什么?”秀眉一惊,问我。
我苦笑一下:“父亲还在城里,我怎么可能丢下他不管?”
“姐儿,别回去,回去可能就出不来了!”秀眉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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