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我偶然听见了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我才明白个中奥妙。
那日听了一番苏煜和陈游的谈话,我明白,这天下是又要乱了。虽说不论兴亡百姓都苦,但兴盛时期的百姓好歹能活得稍微安定一些,哪像现在。
我正摊着书,出着神,忽然听见有敲门的声音。我看向苏炟,苏炟问了一句:“是谁?”
只听云知的声音响起:“二弟,是我。”
“云知姐,请进来吧。”苏炟道。
“我就不进去了,”云知在门外道,“陈游少爷又来咱家做客了,提起他在上海做古物管理有关的工作。云新便提起你在长沙买了张帛画,还是宫里流出来的。陈游少爷很好奇,想见识一下。”
这个云新!真是大嘴巴!
他们不知道这画可以束缚我。若是这画被陈游看上了,带走了,那我就不能长久地留在苏炟身边了。
苏炟看向我,张嘴不出声,对我道:“放心。”
我点了点头。
苏炟对门外的云知道:“云知姐,烦请告知陈游兄长,这画我买来才发现是个赝品,实在登不得大雅之堂。陈游兄长若是有兴趣,大可联系几位上海的收藏家,他们的藏品定要比这帛画好。”
云知记下了,应了一声,便又下楼了。
我松了一口气,连连叹道:“还好还好。”
苏炟却微微蹙眉:“只怕不会这么容易过去。这画是武昌起义后从宫里流出来的,上面还有乾隆皇帝的印章。若是上面想要这画,我们是拦不住的。”
“啊?那怎么办?”我傻眼了。
苏炟道:“只盼着陈游兄长能信了我刚才编的瞎话了,”说着,他十分认真地对我道,“我撒谎的本事有见长吗?”
我知他是想让我轻松一些才故意说这样的话,只有无奈地笑了笑,道:“自然是有长进的。如今说谎,都不用再问过我了,可喜可贺。”
可事情并没有朝着我们所预料的方向走。
陈游才不会信苏炟这番说辞,他只觉得是自己诚意不够,还远远达不到苏炟的要求,苏炟因此才没有把这帛画示于人前。
于是陈游整理了下衣领,对苏煜笑道:“是我失礼了。你弟弟卧病在床,我也该去探望一下。什么都没做就提出这无礼的请求,实在唐突了。”
苏煜微笑道:“阿炟不会计较这些的。”
陈游起身道:“我还是亲自去谈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