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拴上马,点上灯,便坐在桌前翻看一些材料。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全是朝中的案子。
他看着看着,忽然瞥见了桌边的一瓶金疮药,一下子便愣在那里。
“是啊,他受了伤,还没上药呢。”我想。
可姚墟却没有如我所想的那般开始上药,而是一把抓起了那药,气哄哄地冲出门外,狠狠地把药瓶向外扔去,高声喊道:“你这是在可怜我吗?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药瓶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姚墟狠狠地关上门,上了锁,回到房间里阴沉着脸,从怀里拿出了那秋罗的衣带,点上了火,烧了。
我才明白,那药是秋罗给他的。
他坐了下来,案子也不看了。过了一会,只见窗边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影,一个女子的身影。
“你没受伤尚且打不过我,受了伤,就更不是我的对手了。还不养伤,我看你是不想报仇了。”秋罗道。
姚墟被她激得生气了,拿了剑就要出门,却一不小心牵动了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
窗外的秋罗叹了口气,道:“你别逞强了。”
姚墟气的把剑一扔,转身道:“你快走,我只当今夜没见过你。”
“见过我又如何?没见过我又如何?”窗外的秋罗反问。
姚墟扭了头,只是固执地道:“你快走。”
“说到底,你也对我也下不了手,就如我对你一样。”秋罗轻笑。
“胡说!”姚墟咬牙道,“总有一日,我会亲手杀了你,为师父师弟报仇!”
秋罗沉默了。若不是她的影子还在窗边,只怕我会以为她已离开了。
半晌,她终于开口道:“总有一日,我也会为师父师弟报仇的。”过了一会,她又补了一句:“我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姚墟冷笑,“你要自尽吗?”
秋罗冷冷道:“我会杀了所有害师父师弟的人,包括你,包括我。”
姚墟却愣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秋罗却不再答言,转身走了。
姚墟追出去,却不见秋罗人影。他高声喊道:“你给我说清楚!说清楚!”
可还是没有人回应,只有邻居家的狗被惊扰了,吠个不停。
我叹了口气,这时候的姚墟,还是太青涩。
我看见姚墟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握紧了拳头,喃喃道:“这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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