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成年礼的时候,妈妈看见你坐在贵宾席了,特地找了那视频存着,看了你好几遍,你比以前胖些了,气色也很好。”
谢朗闭上眼,缓了会儿。
这女人终究是他的生母,再多的失望,也没法彻底抹去心里所有的感情,即使知道她的关怀是虚假的,心依旧会对她柔软。
“说这些干嘛。”谢朗狠狠睁开眼,故作强硬地开口:“你不是一直盼着我滚蛋么?现在随你愿了,以后别来打扰我。”
那头沉默了许久,突然缓慢地开口:“妈妈对不起你。”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妈妈去年跟陈叔叔离婚了。”
“噢?”
“你走之后,妈妈一直服侍他养伤,出院后,他身体落下后遗症,没法工作,你不在家,他就把气撒在我身上,你弟弟哭,他还打你弟弟。”
谢朗冷笑着学妈妈从前的话:“你怎么不让着他点?你不故意激怒他,他是不会打你的,是你不好,你脾气倔,你叛逆,你中二病,你不知感恩。”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
忽然间,妈妈嚎啕大哭。
“啊……对不起……朗朗,妈妈对不起你……”
那样悲痛的哭声,只有亲身经历后领悟的人,才会理解。
“妈妈以为你乖了,他就会安稳过日子的……”
“他是个畜生,根本没良心……”
“别难过。”谢朗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这不已经摆脱他了么?才挨了一年打,就离婚了,我八年都挺过来了,这不还没进精神病院呢。”
妈妈在那头哭了好久:“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也没法原谅我自己,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爸。”
“没错。”谢朗说:“你说的很对,你的对不起我担的起,但我不接受道歉,也不会给你赎罪的机会,你自己带着你宝贝小儿子好好过日子,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妈妈的抽泣声渐渐平复,颤抖地小声说:“你弟弟经常问你去哪里了……”
“告诉他:被他爸爸打死了。”
妈妈沉默了一会儿,壮着胆子开口:“你弟弟今年该上小学了……”
“挺好。”谢朗说:“皇家学院的名额,就当我这做哥哥的给他陈家人吸的最后一口血。”
妈妈说:“我暑假去给他报名,皇家学院那边却说你弟弟的名额没有被录入。”
谢朗终于知道了妈妈的来意,冷冷道:“是皇后答应的事,肯定让人去办了,估计等开学就录入了,这事你找我也没用,要找也得找皇后。”
妈妈说:“我已经打听到了,皇后确实给你弟的名额录入了,但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得罪了皇室,据说名额是皇子殿下两年前私下要求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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