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贵妃仍旧不为所动,继续说道:“陛下可知,贤妃有身孕,身体不适,皇后娘娘还是要求她日日去椒房殿参加早礼?贤妃要参加早礼,而萱婕妤却不用,是因为萱婕妤有陛下的恩宠,而贤妃没有。陛下......”
南华暗自攥紧了自己的手,贵妃此话好深的套路,既贬低了贤妃,又贬低了皇后,更将自己推入万丈深渊之中,一箭三雕。
她看着自己身前的奏折,求助般地看向皇帝。
毕竟,后妃不得干政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就算是皇帝说过有事他顶着,只怕被冠上干政的罪名之后,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皇帝和南华恰到好处地对视了一眼,说道:“不要忘记你的贵妃之位是谁给你求来的。朕只提醒你一句,管好你自己。否则,朕会让你承受你意想不到的后果,朕,说到做到。”
在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皇帝刻意加深了语气。听着皇帝意味深长的话,南华心知皇帝和贵妃之间一定有什么过节,或许,皇帝根本就知道骗皇后喝下红花是贵妃的杰作吧?只是碍于贵妃母家的家事,不想立即处理她?
贵妃看向皇帝的眼眸中再没有了自进屋以后的平淡之色,反倒怒意四起,她堪堪压住怒火,说道:“臣妾已经说过该说的话,臣妾告退。”
隔日,南华参与批阅奏章的事就传遍了后宫乃至前朝,很快就有大臣联名上书,声称南华乃妖女之身,进谏皇帝要处死她。
皇帝就这么跟那些股肱之臣杠着,唯一没有上书的一品要员怕是只有德妃的父亲,大学士谷宏裕,南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曾建议皇帝去凝香殿的缘故,总之,因为朝中最重要的大学士谷宏裕始终反对,皇帝多少有着台阶还能下。
但是皇帝真的因为这件事将贵妃打入了冷宫,命其永生不得出宫。
也不知究竟是皇后作梗,还是贵妃作梗,总之,不仅仅是贤妃,几乎后宫所有的嫔妃见了南华,都会露出忍无可忍的怒意,直到南华怀胎十月,一朝临产,生下了一个女儿。
女儿,幸好是女儿。就连南华都松了口气。若是儿子,只怕作为皇长子,皇帝没有理由不立他为储君。为了避免段鸿羲的后嗣玷污皇室血统,皇帝很可能会责令将孩子抱出宫去养。
女儿,也就无所谓了。一个小公主,只要不多加教她念书,也不至于混乱朝纲。
皇帝没有再让南华帮着大量批阅奏折,却在她出了月子之后隔三差五地送来一部分让她帮着处理,常常宿在揽月阁,却仍旧没有宠幸过她。
或许,皇帝只是想就这样把她当个可以聊天的知己吧?或许是她能为皇帝解忧吧?总之,皇帝没打算真的将她当成妃嫔。
原本,可能也是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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