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练武了,索性扔了手里的笔,杵着额头笑问道,“这么听话,为夫都要怀疑你究竟是不是甘棠了。”
甘棠被噎了一下,嘿笑了一声,乐呵呵写道,‘你屁股上有一颗红志,当年在明川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哈……’
不用看都知道她定是一副促狭的神情,殷受磨牙,实在想将她揪来怀里好好惩罚一番。
甘棠在旁边乐不可支,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花枝乱颤,花瓣掉得扑簌簌的,香气也跟着浓郁了很多。
殷受想象着她高兴的模样,不自觉便也跟着高兴起来。
甘棠催促道,‘阿受你怎么不锻炼了,快去锻炼。’当年她若是勤于锻炼规律作息,便是重病,也能再多撑一段时间的,殷受现在年近四十,不小了,养身的事,早该提上日程了。
殷受被她推着走,叮嘱道,‘你既是要破除鬼神之说,在外便要少露行迹,时令不对莫要乱撒梨花,免得招来祸患。’她在一个他不熟悉的世界,是真的担忧她会消失不见了。
甘棠嗯嗯应了,见他腰间挂着个小瓷瓶她以前没见过,钻进去看了看见是些白色的粉末,略想一想就囧得不行,又推着他往回走,“阿受,先过来一下。”
殷受知道她是有话要说,唇角的弧度就没下去过,“要说什么?”
甘棠写道,“你把我的骨灰偷出来了?”
殷受咳了一声,没法解释这件事,“没有,这是我养的斗犬,留个念想罢了。”
那你心里倒是不要忐忑啊,不要下意识就想藏啊。
甘棠哭笑不得,‘我怎么不知你还养过狗了,带着这东西,你不害怕我都害怕了,现在就给我埋了。’
殷受不答应,‘你一个梨花精还怕什么。’他还想过把她的所有都拿回来,待有一日他走了,能葬在一个坑里,生生世世在一起,况且这是棠梨,是他的妻子,哪里可怕了。
甘棠听到他的想法,就有些语塞,又想他是凡人,有一日老去了,她何去何从,甘棠摇了摇头,她不能想那么久远的事,过好当下才是正事,且敦促他长命百岁,‘我是个不信鬼神的人呐,有意识的时候差点没把自己吓死了,倒是你和武庚胆子大,这么容易就接受我了,哪日唐泽看见你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指不定要吓晕了过去。’
殷受不理她,见她不再盯着瓷瓶,倒是松了口气,甘棠要过几个月才能去大商邑,他也不着急,先让唐泽派兵将武庚送回去,自己要留在棠宫。
甘棠不同意,却争执不过他,又知他是不放心要亲自盯着她,想着他晚上睡觉不安稳时常醒过来要找她,想吵架便也吵不起来了,只好成日窝在梨树上,想着能早日充好电,也能早日启程回家去。
妲己一直未出面,却派人来把东西搬到新建的宫殿里去了,那里离廷议更近,再摆上新的寝具,殷受也没住进去,只在窗户边那个矮榻上将就睡个觉,开着窗户,这棵树有个风吹草动他都能知晓。
甘棠窝在树上,听殷受呼吸均匀,便凑过去落了两片花瓣,检查殷受是不是真睡着了,殷受晚上不好好睡觉这件事,真是愁得她头发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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