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以前总喝醉,照顾出习惯了。
又兑了一杯温水放床头柜,不过没叫人起来喝,一活动再给晃吐了。
一顿折腾也饿了,外卖等不及,煮了包泡面。
刚吃饭大庆来电话,说刚才手机摔了关机了,才弄好,问连鸳什么事。
连鸳:“想叫你吃饭,现在已经吃完了。”
大庆松口气:“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改天哥请你。”
连鸳以前忙完了喜欢在床上摊着,玩手机或者睡觉,都是他最喜欢的项目。
但现在床上老大个活人呢。
蹲守在沙发上熬到十二点,看人没醒过来的迹象,还是回了卧室。
床挺大的。
他不想委屈自己,睡在了没放水盆的那边。
客厅的灯开着,卧室门留了一道缝隙,免得这位晚上起床发现换了地方再被吓到。
睡不着,就着一点光亮看帅哥。
太好看了。
连鸳以前上学的时候还被选过校草,但自觉他这好看是简单的皮相,寡淡的很。
不像这人,由内而外都和他绝对不是一个世界。
看了好一会儿,睡不着了。
心猿意马。
不是意淫身边这个人,而是男人年纪轻火力壮,被带起来的一点点关于那什么生活的渴望。
这方面连鸳没有过,但他平时写东西什么的总要带点什么,理论知识就还算丰富。
想交男朋友了。
可以前也就一个初恋,还把他搞的七零八落的,家也没了,人也没留住,要不是大庆拉了他一把,现在世界上早没这个人了。
跳过交男朋友这一步,风险又太大了。
你知道和你亲密接触的那个人什么来历,身体健不健康,反正一堆要操心的事儿。
越想越没戏。
索性起床洗了个澡,火气降了,迷迷糊糊睡着了。
后半夜,连鸳被叮了咣当的声音吵醒。
连鸳被吓到了,回过神想起带了人来,猜是带回来的帅酒鬼踩到了水盆,抬手按开灯。
灯亮,晃的他抬手遮住脸。
他穿着蓝白色的棉质睡衣,扣子留了两颗,脖颈和头脸在灯光下都闪着细瓷一样的光,眉毛修长整齐,唇色是淡淡的粉。
很嫩,也很好看。
孟放湿了一只脚,裤子也湿了,衣服只脱了大衣,毛衣和裤子都有些皱痕,但站在那儿依旧有型有款的。
他和黑色很衬,整个人有种沉凝的力量感。
尤其腰那儿,毛衣并不很贴身,但腰那块儿就窄窄的收下去,肩宽腿长,标准的倒三角。
凌晨两点,两个人面面相觑。
连鸳靠在床头缓神,一边说清楚事情的经过。
他不是保姆,只是帮人送过货,不记得孟放家在哪,就给人带回来了。
最后想起说自己的名字:“连鸳,连连看的连,鸳鸯的鸳。”
男人盯着他瓷白的脖颈:“孟放。”
后来连鸳下床收拾水盆,拖地,孟放去洗澡。
寂静的深夜一下子喧闹起来。
连鸳拖完地一回身就看到老大个男模站他身后,腰身就一条浴巾,形状漂亮的胸肌上还挂着几点水珠,再往下是一叠轮廓明显的腹肌。
浴巾是新的,买一赠一。
连鸳用也就是个浴巾,但换了个人用,画面忽然就非常不可描述起来。
礼貌避开了眼神。
这人气势太盛了,连鸳避开既是礼貌其实也有点下意识的怵。
怵是对的,孟放盯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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