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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的晌午,日头正盛,暑气炎炎,卢宛坐在临水的,放着冰的水榭中,手中拿着一柄轻罗团扇,正一面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打?扇,一面看着不远处的水榭边上,正在廊檐的荫凉下同?两个同?龄的伴读在画架上作画的谢茉。
目光左瞧右瞧,直到确认谢茉她们几个身旁有跟随的足够的侍从,离湖畔也不算太近,卢宛方才有些放心。
收回目光,卢宛看了看远处的辽阔的水面,还有开得正好的荷花,一片沁凉馥郁的氛围中,她不由?得有些困倦。
抬手将团扇放在额角,微微遮挡着透过纱罗,落进水榭的日光,卢宛方才要阖上眼眸,眼睛的余光,却忽然看到神色焦灼,走进水榭的小内侍。
微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看着走到面前,正有些着急地向自己行礼的内侍,卢宛轻皱了下眉,问道:“怎么了?”
听到面前的皇后娘娘这般问,内侍仿佛甚是恐惧焦灼一般,声音发?颤,语无伦次道:“娘娘,陛下……陛下遇刺了……”
在听罢面前的内侍的这一番话之后,缘于巨大的惊诧,卢宛用力攥紧了手中团扇的扇柄,指节泛白。
半晌,只觉得自己整个人?有些发?颤的卢宛想要站起身来,只是,她方才支撑着自己勉力站起来,却忽然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的眩晕,旋即,她在身旁侍候的宫人?的一片惊忧恐惧声中,不受控制地晕了过去……
……
将近傍晚时分。
灯火透明?,隔着朦胧模糊的屏风,卢宛的目光落在正在为谢行之诊治的一群太医身上,她袖中的手指不自觉地紧攥成拳,尽管心中心乱如麻,心急如焚,但她的目光,却始终不曾移开一时半刻。
静谧得近乎落针可闻的房间中,紧张冷凝的氛围教所有人?心中都有些骇然,不晓得便这般过了多久,为床榻上昏迷着的谢行之诊治的太医,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
为首的太医院太医令用宽大的衣袖谨慎地擦了擦额角的细汗,有些战战兢兢地走到屏风前,拱手作揖道:“娘娘,陛下所中的箭上有.毒,臣等已经尽力医治,陛下应该……应该不日便可以醒来……”
说到最后,素来保守谨慎的太医令,觉察到皇后娘娘身上凛冽的冷意,与她落在自己身上冰冷的目光,因为太过畏惧,声音愈发?唯唯诺诺地低微下去。
隔着屏风,卢宛的目光落在屏风之外的一群太医身上,此时此刻,听到面前的太医令所说的这番尽力圆滑的话,她忽地冷嗤了一声。
看着面前的这群太医,卢宛声音平静,说出来的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只听她平静,却有些冷血无情地陈述道:“若陛下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一群太医听到面前的皇后娘娘这般说,虽然心里已经有心理准备跟预料,但,此时却不由?得都面色凄惶,如丧考妣。
掌心被紧攥起来的指甲掐得生疼,卢宛命面前的这群太医出去之后,让自己站起身来,走到床榻边上。
坐在绣墩上,卢宛的一只手臂有些无力地支撑在床榻上,被掐得有些疼痛的掌心支撑着隐隐作痛的额头。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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