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喧天。
陈岁桉难得收敛端庄坐好。
“快看看我这冠是不是歪了?”
易浅遥一身男装,“唰”地一声开了折扇,风流倜傥:“我瞧挺好。”
陈岁桉又觉得口脂不对劲了:“那你看看我这嘴巴呢,是不是有点大?颜色浅不浅,需不需要再深一些?”
易浅遥仔细看过后道:“真的很好,你哪里看起来都非常完美,没有任何差池。”
陈岁桉暂且放了心下来。
易浅遥看着陈岁桉磨磨蹭蹭不敢出去的模样,只心里觉得好笑:“楚大人外头的摧妆诗可都作了好几首送进来了,你还不出去?”
话音刚落,丫鬟又拿了张纸过来。
易浅遥努努嘴:“哝,又是新的一首。他可真急。”
陈岁桉将自己的小木盒拿过来打开,将新的催妆诗与之前的一并放进去。
“我难得听他将情话,我多听听。”
易浅遥挥挥手,挥走空气之中的酸臭味。
在楚霁川送了第二十一首催妆诗后,陈岁桉终于站了起来。
易浅遥问:“想好啦,准备嫁给他了?”
陈岁桉点头。
易浅遥也跟着露出笑容。
她跨步走到陈岁桉的面前,背对着她以马步姿势半蹲,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道:“来吧,背你出去。”
陈岁桉眼睛又酸了:“原来你今日穿了男装为的是这个?”
易浅遥点头:“哪里有新娘子自己走出去的,都是家中弟兄背着出门子的。”
“你没有弟兄没关系,你有我。”
陈岁桉看着易浅遥一身男装,玉冠高束,想起了第二次见她的时候,她便是这一身在院中舞剑。
陈岁桉上了易浅遥的背。
易浅遥因习武,步子格外的稳当。
陈岁桉拍拍易浅遥的背,趴在她后背,将自己之前听过的话说与她听:“朋友就是自己选的第二个娘家人,等你出嫁,我也送你。”
易浅遥笑的更明朗,她答应着:“好!”
平日里陈岁桉只嫌西院到大门的距离太远了,此时却恨不得能更长一些。
易浅遥背着陈岁桉走至大门,丫鬟小厮还有侍卫们一齐跟在后头。
楚霁川就站在大门处,在等陈岁桉。
易浅遥将陈岁桉交到楚霁川的手里道:“好好对桉桉。”
楚霁川握紧了陈岁桉的手,像是保证,又像是立誓:“我会的。”
后面的丫鬟们快哭了,几个大着胆子,跟在易浅遥后头说:“好好对小姐。”
伤感的气氛浓郁。
陈岁桉扇子掩面,伸出一只手冲后面挥手,上了花轿。
丫鬟们便送到这里了,接下来,楚府门口围着的百姓开始给陈岁桉送嫁。
花轿后头成箱成箱的,皆是她的嫁妆。
这次的嫁妆箱子,比之前楚霁川下聘之时还要多。
“你看,那箱子里是我给的添妆。”
“你高兴什么,怎么就你给了添妆,我自然也给了。”
百姓跟在队伍后面,你一言我一语,热闹的气氛更为热闹。
若说嫁妆是一个女子的底气,那么陈岁桉此时带着的,是整个京城的底气了。
楚府门口还隐约有啜泣声。
易浅遥咧嘴笑了:“哭什么,快收拾收拾,一会你们小姐又回来啦!”
于是众人又慌忙退回去,该做饭的做饭,该烧水的烧水,该继续布置婚房的继续布置婚房。
易姑娘说的是啊,她们小姐出嫁后还是在楚府呢。
现在不过是出城转两圈,临近傍晚便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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