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言语如何能给桉桉看,桉桉不满意,如何能同意与他的亲事。
张榛在一旁看着,替主君收拾废纸的时候看了两眼,多少是明白了些什么。
他兴奋又无奈。
兴奋的是主君终于要娶亲了,本以为要孤寡一生的主子如今也有了惦念的,想与之成家的人,他颇为感怀。
无奈的是,主君写不出好的婚书,他也着实爱莫能助。
他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粗人,写不来这东西。
不仅仅是他,他的手下也是一批粗人。
他都不行,他的属下们自然也不可以。
他就是有心想给主君请一个外援,也是有心无力。
并且他觉得,主君满身才学已然写不出一纸求婚书,就是放眼整个京城,也不会有人敢接主君的笔。
楚大人都写不出了,谁敢写的出?
这婚书是楚大人的,谁还能写?
张榛摇头叹气,站在一旁守着,看楚霁川继续与那几张纸奋斗。
陈岁桉与易浅遥商议出了结果,便预备回家了。
若不是突然发现了楚霁川身上的问题,她今日是会从一早就与他黏在一块的。
没有系统的束缚和威胁,她像是一个陷入热恋的愣头青,只想找楚霁川,把之前刻意拉开的距离都弥补回来。
况且易浅遥说,下拜帖等大夫的回复还要些时候呢,趁这时间,她赶紧回府陪陪楚霁川。
回到楚府,她直奔西院去,准备去卧房捞楚霁川,顺便揩两斤油。
然而她兴冲冲的去,扑了个空。
“咦?人呢?”
容月在收拾昨日被陈岁桉弄乱的衣橱,听她此问便明白,她是来找主君的。
“主君去了东院儿。”容月如实相告。
陈岁桉挠了挠头。
不是都把东西搬来了吗?怎么还带回去的呢?
嫌弃她对他不好?
没有吧?她不是对他挺好的。
之前是离了她一刻都不行,甚至要去大相国寺亲自逮她,现在是怎么回事?
感情出现危机了?
还是爱意减淡了?
陈岁桉胡思乱想,一头雾水往东院去。
楚霁川也着实没有想到陈岁桉晨间出去,还未到午膳的时间便回来了。
按照陈岁桉之前的习惯,太阳不落山,天未黑尽,她是绝对不可能回家来的。
因此楚霁川自己来了东院儿,让张榛留意着陈岁桉回家的时候。
他自己也算着时辰,预备在陈岁桉回家的前一个时辰再回到西院去。
奈何张榛被楚霁川那总写不好的婚书绊住了心神,且他也认为,小姐如何能这么早回家呢?
不可能的。
两个人的自信叠加,导致了现在局面。
陈岁桉一手拿着楚霁川刚刚写的婚书,高高举起,兴奋极了。
“你不在西院儿,背着我偷偷干什么呢!”
“被我逮住了吧。”
“让我看看这里面写的是什么。”
陈岁桉像是攻破堡垒的第一位士兵,拿着轻飘飘的一张纸,像是扯大旗一样来回挥舞。
楚霁川站了起来,耳垂微红,面不改色想要把陈岁桉手里的那张纸拿回来。
陈岁桉如何能让他得手。
她将轻薄的纸叠了两叠,塞进了胸前衣襟。
脸上带了几分无赖的得意,冲楚霁川眨着眼睛,意思明晃晃,毫不遮掩:你来拿呀,我就站在这里,有本事你过来拿呀。
楚霁川现在已露出了妻管严的端倪,他并不敢拿。
他怕拿走之后,陈岁桉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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