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蔓被宋子砚亲昵的“蔓蔓”称呼弄得一愣,而当她听到宋子砚的要求时,她却没有多想。
“好啊,我替你戴上。”
宋子砚紧张地伸出一截清瘦白皙的手腕,仔细看去,他蜷缩的手指头似乎在轻微颤抖。
岑蔓心思一直放在哥哥身上,根本没有察觉到同桌对自己暗生情愫,所以当她给宋子砚戴上手表时,神情落落大方,一点都不见羞意。
但在一直坐在车里,远远偷窥的岑净看来,却是他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宝宝,被他不过拒绝了一次,就转头跟同桌好上了,还以手表做定情信物,赠送给那个该死的小鬼!
岑净紧攥着方向盘的大手骨节泛白,青筋暴起,神色更是狰狞得如同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宝宝,你可真叁心二意!
但悲哀的是,他没有立场阻止。
明明是他义正词严地拒绝了妹妹,而妹妹生气之下转头他人怀抱,不是很理所当然吗?
可如今,光看到妹妹赠人手表的亲密画面,他的所有大道理、他的大度理智就被轻易击溃了。
难道他岑净,就是那么一个心口不一、虚伪至极的哥哥?
口口声声说为妹妹着想,其实根本无法容忍任何人抢走他的妹妹。
也许兄妹相恋并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剔除那天然的血缘关系,他和妹妹不过是一对倾心相许、两情相悦的普通男女,他又为何这么执着那些狗屁的纲常伦理呢?
他们只要不生下孩子,只要把屋门紧闭,那么他们相爱一事又伤害了谁?影响了谁?
岑净越想越兴奋,整个人豁然开朗,原本还赤红的双目褪去血丝,转而亮得惊人。
宝宝,我决不允许你投向他人的怀抱,你只能属于我的!
却说那头的岑蔓,给宋子砚戴完手表后,她支支吾吾地问起一事:
“……那个,子砚,你是不是有个表哥,在酒吧工作,可以带我见见吗?”
宋子砚诧异道:“你怎么想认识他?”
岑蔓双手背后,手指紧张地不停绞动:“没,就是有点事想要麻烦下他。”
“那行,我打个电话问下他在哪。”
等宋子砚问到他表哥地址后,两人很快打车一起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而远处躲在车里的岑净却没再跟上,因为他知道就算跟上了,也不过眼睁睁他们两人亲密。
既然如此,他倒不如守株待兔,今晚再找他叁心二意的妹妹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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