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带一丝的眷念,转身离去,徒留一室的余香。
司曜按着自己的胸口,总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死死盯着苏不语离开的方向,反复告诉自己,他用了十年的功夫,等的便是如今,绝不可功亏一篑——
如今的天地气运越来越多地凝聚到帝王的手里,他已经没有时间再去雕磨第二个苏不语了。
而他也下意识地觉得苏不语是这世间的独一无二,便是再多个十年也养不出另一个她。
苏不语是由司曜亲自送进宫。
他陪着她走在长长的宫道上,漫不经心地提及姜国:“探子传来消息,姜国的皇帝被他弟弟杀了。”
司曜眼角的余光始终关注着苏不语,只是搅得姜国内乱的女子始终擒着温柔的笑,未曾响应,仿佛这一切皆与她无关。
她已然彻底成为他最想要的那个工具,可是他的心里总有些说不出来的沉闷感,尤其是当她被他亲手送到独孤牧手上时。
恰如司曜所料,年轻的帝王虽然于朝堂上雷厉风行、手段强硬,然而于男女之事上却很是青涩,远不是苏不语的对手。
明知道国师亲手送来的女子必然居心叵测,可独孤牧依旧沉沦了下去。
当司曜得知独孤牧要封苏不语为后时,他竟愣怔了许久,苏不语总是能出乎他的料想,这本是好事……
“国师大人?”来送消息的人只觉得四周突然冷了下来,国师明明在笑,他却感到可怖。
“一个妖怎么能成为皇后呢?”司曜清浅一笑,眼底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晦涩。
朝堂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反对立苏不语为后,便是将苏不语送给皇帝的司曜也站出来说:“皇上的皇后理当出身名门、知书达礼。”
“她出身国师府,论到知书达礼谁能比得上她,国师应该最清楚才是。”年轻的帝王当众驳斥,司曜却无言以对。
帝王的一意孤行加剧了朝堂底下的暗涌,就连素来不大管事的不周寺也被卷了进来。
不周寺的佛子来到皇宫,来勘察迷惑帝王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苏不语见到年轻的佛子,直白地说道:“我是妖,法师要捉我吗?”
她的目光坦荡而清澈,让年轻的佛子想到了曾经短暂的见面。
那时候苏不语站在司曜身边,笑容比如今明媚,年轻的佛子曾见过她救死扶伤,即便知她是妖,也难以对她生出恶感。
佛子不厌双手合十:“约莫是六年前,曾与娘娘有一面之缘。”
苏不语笑吟吟地说道:“我亦记得佛子。我还记得佛子法号不厌,我叫不语,如今还能再遇,不厌与不语……这许是苍天予以我们的缘分。”
不厌垂下眼眸,不去看那慵懒倚在秋千上的女子,只是风吹起了她的裙纱,似有若无地扬入佛子的眼眸。
清丽的女子轻轻摇晃着自己的秋千,似有若无地叹息着:“不厌帮我劝劝陛下吧,他不该立我为后的。”
不厌抬起眼眸,在她盈盈眸色间看到了轻愁,像一滴水落入了他的心湖间,只是浅浅淡淡的涟漪,然后那一圈又一圈的水痕终究是再也没有平息过。
劝自然是劝不住的,苏不语与不厌的这段对话自然被人传到了独孤牧那里。
晚上,独孤牧就来寻过来了。
在外强势的帝王在苏不语的面前多了几分孩子气,忿忿不平地说道:“你怎么能叫外人来劝朕?你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