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明不渝忠心,领众人于殿外长跪三日。
理由除却弹劾私批奏折,又讲了李绍派刺客行凶一事,并非无理无据。
刺杀一出,如果成,李绍就能顺理成章地登基为皇。如果败,但也已经闹出了动静来,武卫邑因失职而被治罪,自然好好泄了李绍被武卫邑取而代之的私愤。
毕竟往常带兵护驾的人都是李绍,皇上这次有意提拔武卫邑,谁想头一遭就被下了这么大的绊子,众人难免猜测会是李绍的手笔。
几番周折下来,李桓终于下令,暂卸雁南王一切职务,令其赋闲王府,非召不得出。
若李绍当场愤然生事,也正合了赵行谦等人的意,偏他交权交得痛快,仿佛乐得这样逍遥,即刻领旨谢恩,马不停蹄地回王府禁闭去了。
通风报信的是李慕仪的心腹,问她:“殿下怎么看?”
她只笑笑,“行尧长大了。”
若还是个孩子,万万不会如此轻易地就教李绍吃这一遭哑巴亏,自己还能博得个恭亲尊长、信臣敬兄的好名声。
他处理得很好,好到很像李绍。
李慕仪甫一想完,又自嘲:怎能不像,他们本就是亲兄弟。
李绍赋闲,闲到有消不尽的心思来折腾李慕仪。碍于皇令,他不得出府,只好日日教人送信到长公主府上,字里行间浪荡得与寻常世家子弟没甚分别,除了信以外,间或一只金燕子,新花样儿的纸鸢,抑或一些新奇的糕点,琳琅古玩……
人不在长公主府上,影子却能从每个物件儿里钻出来。
约莫三四天后,李绍派人传了话,“王爷请长公主到府上小叙。”
李慕仪坐在凉亭中眺望着远处的水波,并不搭理,算作回绝。
翌日,赵行谦以探病为由提出登门拜访,言说有要事相商,他的要事多半与李桓有关,李慕仪定好与他在倚朱楼见面。
仪仗行至倚朱楼,已经清了场,由人领着上了雅阁,李慕仪不见赵行谦,身后猛卷来一股力量将她缚住,发间一疼,迫使她仰起头来,唇很快凑到她的颈间,裹挟着浓郁清冽的雄性气息。
鸦青长发挽在他的掌中,掌控着,掠夺着,李慕仪怕是不用瞧就知是谁,“王爷。”
波澜不惊的语气听得李绍不悦,推着她的腰,将她按在桌子上,一边胡乱抚摸,一边咬她耳朵,“怎么,不是赵行谦,失望了?”
李慕仪说:“文侯两袖清风,素来俭朴,断做不出包场的事来。除却王爷,再无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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