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面前,也不藏着掖着了。年幼无知时,我曾问过父皇,为什么宫里只有皇太子没有皇太女。”
“父皇当即开怀 大笑,告诉我公主生来就是金枝玉叶,不必像皇子那样为了一个位置拼死厮杀。说来也怪,明明那时候我才三四岁的年纪,却将这句话记得特别牢。”
顾辛夷默默听着平河公主的话,知道她现在只是想倾诉,并未急着开口说什么。
“后来我长大了,才知道原来生为公主,我连与兄弟们抢的资格都没有。可是,凭什么?论文韬武略,品行相貌,我又哪点不如他们?”
想到自己身为公主,连枕边人都敢毫无顾虑的背叛她,平河公主便觉愤怒。
她定定的望着顾辛夷的眼睛:“依薛夫人看,若我真去争那个位置,有几分胜算?”
“仅公主一人孤军奋战,一成胜算。若有天下女子相助,那便是九成,还有一成交予上天决定。”
“这天下女子,也包括薛夫人么?”
“公主若有心争位,我愿赴汤蹈火,为您开辟一天通天之路。”
烛火摇曳,平河公主身体尚处虚弱状态,心中却陡然生出豪情壮志:“好,那我们就与天争命,本宫倒要看看,女子究竟哪点不如男。”
说到这里,平河公主闷咳了一声。
“公主今日受累了,还是早些休息为好。改天换地之事需徐徐图之,等您身体好一些了,我们再慢慢谈。”
“不过有一事,需要公主您暂且费心。”
“什么事?”
“派人严密追踪苏逢春、苏琼楼及何柔三人动向,尤其是何柔。她身上似乎有些邪门儿,总能拿出一些古怪东西,需要提防她从牢中逃出。”
“好,我倒要看看,哪个人胆大包天,敢将犯了杀人罪的女囚从监牢中救走。”
顾辛夷心道这可说不准,因为帮何柔的,压根儿不是人,而是看不到摸不着的系统。
“阿嚏!”
灯影昏黄,冷风森森,监牢中的何柔日子极不好过。
作为怀有身孕的女囚,她独自住在单人牢房中,还分了被褥可以盖。
但牢中湿寒透骨,到处都是臭虫和老鼠,胡乱堆在一起的稻草散发着腥臭味道,上面还沾着臭不可闻的可疑污渍。
她抱着冰冷的被褥缩在一起,浓烈的臭气,把她五脏六腑都快熏变形了。
在牢中的每一天,何柔都觉得度日如年。
一开始她还寄希望于曹知府,希望他能将她救出去,或至少派人送衾被和吃食进来,让她日子能好过一些。
但几天时间过去了,何柔在牢里吃着馊掉的冷饭,每天听着其他囚犯的嘶吼和哭喊,在□□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已经接近崩溃,仍然没收到任何来自曹知府的消息。
[系统,我真的忍不下去了,我要到京城找魏郎去!]
[再被关下去,我就算不疯也要被折磨死的。]
何柔眼睁睁的看着肮脏的囚服,将她细嫩的皮肤,磨的格外粗糙,她玉葱似的十指沾上了污垢,连美丽的容颜都变得憔悴。
[我要赊欠积分,换取逃离监牢前往京城的机会!]
[宿主大人,您真的决定好了吗?]
[我已经下定决心,绝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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