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本来是这么想的。
然后她发现,她做不到。
她没有办法忘记周棉清每一次跟她讨论的未来,没有办法克制不去想没有联系自己的周棉清在干嘛。她患得患失地爱着,又在对方回馈的那份爱里,产生了极其强烈的不配得感。
把她所有重建的自尊都压碎,变成一滩废墟压在身上,重得喘不过气,眼冒金星把粉红泡泡都看成刺向自己的利剑。
该用什么方法证明自己值得呢?
柳岸把自己放在赌桌上,用金钱堆砌出来的山堆量化成可以计算的筹码,和其他明码标价的商品对比。
她要告诉周棉清,我很值钱。
她配得上她的爱。
赫燃很容易看透了柳岸这么做的本质,用近乎自残的方式去证明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价值,她只是为柳岸不值。
“如果她不来呢?”赫燃轻声问。
“没有如果。”柳岸深吸最后一口烟,火星子在嘴边忽明忽灭,吐出长长一口气,把烟头按灭在阳台。她转身拍拍赫燃的肩,笑容在夜里熠熠生辉:“她不可能不来。”
高傲如周小姐,可以掷千金为搏她开心,不会降自尊来买她一晚。
洁癖如周小姐,可能忍受她身上的烟味,不可能让其他人碰自己的东西。
凤凰城门外。
“抱歉女士,没有邀请函不能入内。”保镖双手交叉放在前侧,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
“黑卡会员也不行吗?”周棉清掏出钱包里的卡,收到一个刚正不阿的摇头。
她叹了口气,也没打算为难奉命办事的无关人员。神情被冬天的气温冻得更加冷淡,拿起手机翻了翻,拨通电话后递给身旁的女人。
女人看起来很怕冷,整张脸都埋进蓬松宽大的围巾里,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墨镜,看起来像哪位明星。晃晃脑袋露出嘴巴,呼出的温暖空气结成白雾散开。
响了五下,对面接通,刚“喂”出声女人就开口:“张通。”
是目前凤凰城主要负责人的名字。
保镖的护卫有些松动,往旁边撤几步,生怕一不小心拦了招惹不起的主。毕竟能出入凤凰城,还能直接打进管事人电话的,多半非富即贵。
电话那头听见女人的声音,准备好的托辞梗在喉咙,她沉默,背景音的欢声笑语凸显出另一边的寂寥。但两人并不在乎得没得到回应,站在原地静静等着——胜券在握的人通常不会在刚开局就着急去赢。
“郁山姐。”张通只说了叁个字。
“我在门外。”郁山双手插在兜里,安然自得地享受周棉清举着手机的服务。让她半夜出来吹冷风陪她找老婆,求人总要付出点代价。
电话挂断,周棉清收回手机,又看向保镖。
早就侧身退到边上的保镖一弯腰一伸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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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柳姐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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