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叙白阴狠道:“为逆贼反言,死罪。”
林星谋直视秦叙白:“人人都说骠骑大军叛国,可据我所知,北城的信息所或是驿点在东厂瞭望驿布过来前几乎处于瘫痪状态,当年所有的一切消息都是东定侯带来的,可在此之后不过五年时间,东定侯带兵驻扎凉地甚至意图自立为王,我一直在想东定侯已经是天下人皆艳羡的盛世英豪,就算是称了帝也必定会落的一个叛乱之君的说法,安安心心做个受人称敬的东定侯有何不好?最让人奇怪的是东定侯回了京受的封赏竟然是永驻北城,听上去确实是天大的恩惠,可东定侯本来就身在北城,实际上却是什么都没赏赐,永驻北城,倒像是要把他永远锁在北城,可为什么是北城?东定侯平了凉地,陛下又岂会没有料到东定侯进入凉地的这么一天?可陛下依旧选择了北城,其后,东定侯便顺理成章的进军凉地,再后来,秦渊就出现了。太顺了,一切都太顺了,像是有人在东定侯背后放了一双手一点一点的把东定侯推进了这条死路。执棋者算计了所有人,包括在凉地一战后从未出面的秦渊,秦叙白,你说这局棋背后的执棋人会是谁?”
秦叙白不语,紧紧盯着林星谋。
林星谋向前靠了几寸继续道:“而在这一切之后,你,东厂督主大人,你上任了,瞭望驿从此布满了整个大靖,而那些阴沟里的老鼠也再也没有作过妖了,督主大人,您在这场局里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秦叙白平静问道:“你希望我是什么角色?”
林星谋思索片刻,道:“我不知道。”
“别管秦渊了。”
林星谋知道其中厉害,可他心中仍是不平:“那你能不管秦渊吗?”
秦叙白叹了口气:“我只为陛下做事,至于秦渊,谁要管他?他死了,我没有骗你,他早就死了。”
“我不信。”
秦叙白抬眼:“就这么仰慕秦渊?”
林星谋目光如炬:“是。”
秦叙白起身走到林星谋,弯下腰直直的对着林星谋:“秦渊和秦叙白,你更仰慕哪个?”
林星谋有些慌乱:“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秦渊那个家伙自大又愚蠢,他害死了无数人他死了活该。你说你仰慕秦渊,你从未见过他,你的仰慕全在于你的想象,可我就在你面前,星星,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什么好?只有我才是真实存在着的。”
“还是说……”
秦叙白越靠越近,林星谋被逼的不断往后仰。
秦叙白的眼神越来越危险:“你喜欢上了你幻想中的秦渊,所以没有人比得上秦渊。”
“我不喜欢秦渊!”
秦叙白紧紧逼问道:“那你非要打听他,这么想知道真相吗?真相就是我杀了他,我亲手挖了他的心,砍了他的头。你还想知道什么?一并问了我一并告诉你。”
林星谋坚定道:“你没有。”
秦叙白不断靠近:“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我最看不惯的就是秦渊这种自以为是的脑瘫,我不仅砍了他的头,我还把他的头切碎了掰开,可惜里面没有我以为的泡沫,全是浆糊!你以为我凭什么上位?就凭我够狠!就凭我杀了秦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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