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道谢隐没了,有人轻咬在他唇上,咬到了他的舌头。
云无渡没有拒绝,垂眸任由对方动作。
很轻,带着试探,像小狗一边觑人眼色,一边兴奋地偷偷咬零食。
一个带着糕点味道的吻。
吻划过云无渡的下巴,重重落在他脖颈处,然后就失去了所有反应。
“阿瑾?”
云无渡心头猛地跳快了两拍,他推了推白玦的肩膀,白玦顺势划到他怀里,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
云无渡心头猛地一跳,心跳乱了数拍。
“白玦!”
云无渡翻过他的身体,白玦安静闭着眼睛,流了一脸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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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想到,云无渡居然回到了稷山。
他一路走过来,不止是稷山得知此事,就连人间京都也收到了消息,燕穆石破玉和林天赐两派的人分别带兵,堵到了稷山脚下。
稷山打开了结界,稷山主山稷中山山顶响起了鸣钟,一声又一声,无数白鹤振翅而飞,盘旋在山腰,满宗弟子御剑倾巢而出,和当年开山门选徒之景一模一样,像满天神佛,怒目低眉,俯视人间凡人。
只是当头的不再是雷音师兄,而是云无渡的三个师兄姐。
林寒正,仉天帝,应天欢,面对背着白玦,一步一跪爬上九千阶的云无渡,一言难尽。
应天欢最先出声:“天渡!”
他已经知道了云无渡的身份,心中诧异的同时,又感到了一种无力——小师弟根本不信任他,嘴巴也太严实了些。
“师尊……”云无渡自嘲一笑,“哈,师兄,让我再叫你一次师尊吧。”
应天欢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仉天帝揪到后头去,云无渡望着仉天帝,平静道:“师姐,你生气吗?”
仉天帝闻言,柳眉倒竖:“我生气?我当然生气!但你以为我生的是他搞砸大宗的事情吗?我虽然姓仉,但我……都是因果报应。『凡我所失,皆非我所有。凡我所求,皆受其所困。万物皆为我所用,而非我所属。君子使物,不为物使。』他赢任他赢,心服口服。”
林寒正晦涩地看了一眼仉天帝。
他和云无渡一样,并没有把白玦杀了师尊的事情说出去。
仉天帝继续道:“我生气的是你!他是皇帝,他是宗主,你是什么?你非要和他掺和在一起!回来!”
云无渡缓缓摇了摇头。
“师弟。”林寒正开口,他怜悯地看着云无渡,这是他的小师弟,他看着长大,他看着死去,“你非要如此吗?你又何苦。”
“师兄。”
云无渡抬起头,林寒正御剑在上,迎着阳光,耀眼如神明,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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