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就是我们皇家!就是我仉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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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葬礼一应交给贵妃处理,棺椁迅速下埋,从太庙抬出去的时候,仉河没有跟着去看下葬,只是目送着他这个孩子的离去。
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给他应有的身份。
埋入前朝早就修好的帝陵里,承认他的君主称号,谥号“哀帝”。
也算没有辜负这个孩子的一声“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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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白瑜一死,贵妃之子名正言顺封为太子,朝野后宫安宁平和,仉河再次燃起了征战稷山的心。
他就不信了。
他一个人间皇帝打不过小小稷山,他更不相信,白智对她唯一的孩子的死讯毫不动容。
然而这一次,他注定无功而返。在稷山脚下,不仅没有见到人,他还大病一场,云无渡被困在他的身体里,无所事事地跟着躺了半个月。
这段记忆没有跳跃,可见瘫痪的半个月对仉河来说,是一段极其深刻的记忆。
云无渡趁此机会打坐调息。
御医用尽了所有办法也无济于事,在贵妃的央求下,仉河准许派遣使臣去稷山求医。
那一日,是深夜,一个道士在宫女的迎接下走到仉河床头。
仉河睁开眼,被床头的道士吓得毛骨悚然,勉强坐了起来,吐出一口黑血,但他还是强撑着说:“李……李闻?”
“陛下安。”李闻一扫拂尘,几年的岁月光阴,似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仉河躺在床上,艰难地喘息着,心里涌上了嫉妒、羡慕诸多复杂的情绪。
“是她……是她知道了太子死的消息吗?”仉河虚弱地说,“朕,没有辜负她,朕对我们的儿子很好,他一直是太子。”
李闻带着笑,一动不动。
“你……”仉河抓着李闻的衣角,“你去叫她来,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李闻后退了一步:“庇符道君还在闭关。”
仉河艰涩地喘息,偌大的寝宫弥漫着他病入膏肓的气息。
“还,还有多久?她还要多久才肯来看我?”
“几百年吧。”李闻微微一笑,“从分娩那天开始她就闭关了,恐怕她出关的时候,你连骨灰都不剩了。”
仉河顿了顿,吃力地说:“那朕……朕的皇后就不能给她留着了。”
李闻哈哈大笑。
云无渡在他脑海里,厌烦地闭上了眼睛,这个死皇帝,人都快死了,还只在乎他的权势地位。
李闻笑够了:“皇帝,你还记得你年轻时候的样子吗?虽然只是个赶马的小仆,却年轻力壮,英姿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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