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钮祜禄静怡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就变得憔悴许多,被推过来的时候特别狼狈。
她只比耿舒宁大两岁,可看起来竟像两代人。
这让钮祜禄静怡眼神中的嫉恨格外强烈,即便被压着跪地,面上仍不肯服输。
“皇后娘娘是来看我笑话的?”
她冷冷看了躲在人后的瓜尔佳常在一眼。
“等三阿哥长大了,若是得知自己的额娘被皇后折磨至死,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耿舒宁懒洋洋靠在亭子里,“这地方还是你告诉我的,记得吗?”
“今儿个天气不错,那便聊聊,你有今日的下场,不是旁人的针对和磋磨,是你自己左了心思,贪心不足,终酿下了大祸,甚至连累家人。”
“你的儿子,如今记在别人名下,他往后不会有机会告诉世人,自己的生母是你。”
“钮祜禄静怡,你可想过会有今日?值得吗?”
钮祜禄静怡恍惚了下,想起自己刚入宫时候的光景。
她虽然是嫡女,因为难产差点害死额娘,从小不受额娘和阿玛喜欢。
为了给嫡妹铺路,家里硬逼她放弃选秀,参加了小选,身为钮祜禄大族家里的贵女,她却只能做宫女。
这叫她怎么甘心!
在青玉阁里哭那一场,是将对父母和兄弟姊妹的情分哭断,才能狠下心来利用一切手段,凭自个儿登上高位。
可惜棋差一招,叫这狐媚子成了赢家!
她死死盯着耿舒宁,“看来皇后娘娘肯定,不管三阿哥多优秀,他永远不会有承继万岁爷皇位的那一天,你早就打算好了要害死他?”
瓜尔佳常在猛地抬起头,看向耿舒宁,手中的帕子紧紧揪在一起。
她赌上瓜尔佳氏和赫舍里氏在宫里所有的势力,好不容易将三阿哥变成自己的孩子。
以皇上对耿舒宁的偏爱,往后她不会有机会生自己的孩子。
瓜尔佳氏也不贪心,只求将来三阿哥能得个亲王位,可以奉养她天年。
如果皇后连她这点子念想都容不下,那她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还是要斗……
耿舒宁知道钮祜禄静怡故意给自己挖坑,只淡淡笑了下,并没有否认。
她知道自己的话钮祜禄静怡听不进去,可她说这番话,也不是说给钮祜禄静怡听的。
“我今儿个来,想跟你聊的不是三阿哥,而是想问你,记不记得你欠我的人情还没有还。”
她淡淡扫过瓜尔佳常在,“当初你能伺候万岁爷,少不了我在太后跟前为你美言,这个人情你不曾还。”
“你在背后撺掇佟思雅害我,又在慈宁宫跟我通风报信,两边挑拨,是我帮你将她压了下去,这个人情你得认。”
“当初有人要对皇嗣下手,我先请懋嫔助你保胎,后送你去大佛堂请佛祖庇佑,你和三阿哥都欠我的。”
“你打算怎么还?”
钮祜禄静怡突然面目狰狞起来,“这算什么恩情,你不过是把自个儿不想要的机会扔给我,当众打我的脸,还想要我还人情,我呸——啊!”
她话没能说完,陈嬷嬷就面无表情上前,恶狠狠给了钮祜禄静怡一巴掌。
“对皇后娘娘不敬,掌二十!”
一旁的武嬷嬷利落应诺,啪啪的巴掌声立刻响了起来。
在场所有见证的后宫妃嫔,看耿舒宁那张懒洋洋的芙蓉面,心底都隐隐发寒。
她们这位主子娘娘,跟废后不一样,说动手就动手,比八福晋还彪,日子可怎么过啊!
等巴掌打完,耿舒宁看着钮祜禄静怡红肿带血的脸庞,慢吞吞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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