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他那么照顾她,大概也有她的暗示在作祟:哥哥,我需要你的关心和照顾。
时隔很多年,云舒又想起来的时候,不免嘲笑了一下自己,只是一个小孩别扭的想要获得哥哥独一无二的爱却又害怕自己不配得到的心思罢了。
这么想来,很多时候她其实也有些恃宠而骄的意味,知道他爱护她,所以反复想要搞出点动静,反复来确认自己被爱着。
医院门口,梁思谌开车停在路边,云舒快走两步,弯腰看他在前面还是后面,车窗应声落下来,他微微侧头:“上来。”
他开车,云舒坐上副驾,熟练地系好安全带:“你今天来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
“本来约了会议,临时取消了,顺便过来的。加班了?”
云舒摇摇头:“就是磨蹭了一会儿。”
梁思谌又问了几句什么,她句句有回应,但梁思谌还是看出来了她的心不在焉,于是又问了句:“今天太累了?”
云舒笑了下:“啊?没,还好。”停顿片刻,大概也意识到自己不大对劲,于是改口,“确实有一点。”
说完,她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对他解释:“没事,我没事。”
梁思谌的唇角有微妙的下拉,那种隐约的不安顿时笼罩他,他今天突然有些心悸,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突如其来的不安让他眉心紧蹙。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云舒出事的时候。
他是个虔诚的唯物主义者,信奉科学,可自从云舒失而复得之后,他忽然开始有些相信命运和玄学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在他深觉不安的几分钟里,他下了命令,取消半个小时后的会议,驱车来接她下班。
他心神不宁到,忘记提前告知她,到了医院门口才想起来,于是自嘲一笑,觉得自己一朝被蛇咬,魔怔了。
可是她突然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又勾起了他的不安,在那短短的十几分钟的回家路程里,他想到了一切有可能发生的坏事。
他甚至在思考,她结婚后突然发现自己真的不爱他,又或者她突然遇到真正喜欢的人幡然醒悟对他真的只有兄妹爱这种可能。
这种想法荒谬、荒诞、可笑。
但他还是紧张了。
最糟糕也不过是她不爱他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两个人可能出现的问题。
他记得早上临别前他还给了她一个临别吻,她抓着他的衣领要求多亲了一下。
前天刚刚回过家,爸妈给她添置了新的珠宝,得了两颗未镶嵌的裸石蓝宝石,成色太好没忍心做切割,要她自己决定,她爱不释手,最后却给他做了对儿袖扣,大胆发言:“哥哥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迷人吗?就是每天摘眼镜摘腕表解袖扣脱衣服的时候。”
他当即给她表演了一套,她笑得在床上打滚,最后抱住他,鼻尖蹭着他的脸颊,哼哼唧唧说我爱你。
他装没听清,侧耳问:“什么?”
骗她说了好几遍。
……
明明,一切都很好。
他想不出来自己哪里做错过什么。
“云舒,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讲。”临下车前,他终于还是问了她。
紧张、局促,浑身紧绷。
这么多年,也只有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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