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在后座缄默不语的揉肿成香肠的手指,母亲却是不服气,跟父亲对骂,一时间,车厢里像是在打仗,吵得不行。
傅清洛还是不为所动,她静得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花瓶,随波逐流,无依无靠。
结果他们谁都不知道,贺老夫人还真就看上了傅清洛。
“妈,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看了傅家那言行举止,还要那个女孩嫁给小晏?”贺岚不可思议,她虽然说要收拾小晏,但也不准备给侄子随随便便找个媳妇儿啊,怎么最宠小晏的母亲还乱来了?
“那女孩的父母确实不怎么样,但那个女孩我瞧着挺好的。”贺老夫人这辈子不知道见过多少形形色色的人,别看她现在慈祥得像尊菩萨,年轻时候,那也是跟着老公天南地北创业的女强人,看人的眼力,女儿贺岚都比不上她。
她抬起历经沧桑的眼睛望了眼傅家离开的方向,笑道:“那孩子弹琴的时候,明明手指很疼,却依然坚持隐忍,弹完了,手一直在细细发颤,也不发一言,乖得让人心疼。”
“她父母都不心疼她,您老心疼什么。”贺岚心肠更硬,好笑道。
贺老夫人摇摇头,意思是不光是心疼的原因:“我要说的是那孩子很沉得住气,情绪特别稳定,这样的人你不觉得跟小晏正好互补吗?小晏因为他父亲的事情,从小就叛逆得很,你越不要他干什么,他越要干什么,如若给他找个强势的女孩,他们这日子肯定过不下去的,只有刚刚那孩子或许才能包容下小晏所有的任性乖戾。”
贺岚沉默,有些被母亲说动,只是寻思一会儿,还是迟疑道:“但这傅家真的太糟糕了,这种家庭我一眼就看穿了,唯利是图,势利眼,墙头草,他们女儿要是嫁进咱们贺家,以后就会一直在我们身上吸血,不知节制!”
“那我们家就这么容易让他们随意吸血?”贺老夫人反问。
贺岚噎住,须臾,看着母亲笑了。
贺老夫人也笑了,慈祥的拍拍女儿的手:“咱们在这里说这么多也没用,先问问小晏的意思吧,他要是不同意,说实话,我也拿他没办法。”
贺岚:“好,我来问。”
傍晚,绚烂缤纷的霓虹取代西沉的太阳将这座城市笼罩,属于年轻人的夜生活刚刚开始。
未名酒吧,某VIP包厢,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正在玩飞镖喝酒,九环以内可免喝,其他环,则视情况而定,比如八环喝一杯,七环两杯,六环三杯,以此类推。
一圈轮完,又到了贺晏声,包厢里的气氛飙升,大家整齐划一的喊着“三少”“三少”。
贺晏声嘴角噙着笑,懒洋洋的插兜上前,他今天穿的是件粉色的潮牌T恤,一点不女气,反倒让他的肤色更显冷白,像冬日里的霜雪,也更添了几分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味儿。
他接过一跟班递来的飞镖,慵懒感慨:“下次不赌喝酒了,玩半天,我是一杯没喝到。”
看似遗憾的语气,其实是在炫耀自己的技术高超,每轮都射进了九环以内,根本轮不到他喝酒。
“艹——”发小沈洲顶了下脸腮,吐出国粹。
瞿筱、陆陈宇这俩核心圈里的也各自骂了骂。
“三哥,既然你不满意,那这轮就赌红心,射不到的话,你就罚酒三杯,怎么样?”穿着吊带黑裙,性感明媚的瞿筱笑眯眯的提议。
沈洲陆陈宇立即带领其他人起哄,非要贺晏声同意不可。
贺晏声无甚所谓,散漫的挑了挑眉骨:“行,陪你们玩,但我要是中了,你们所有人都给我罚酒三杯。”
“没问题!”包厢里的人齐刷刷回答,出来玩,本就是喝酒,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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