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燃没将下文说出来,只小心翼翼地望向苏彧,他是担心日后若是苏彧要恢复女儿身,那些文人会利用男女之事攻击苏彧,这些事上于男子是风流韵事,于女子却是不知廉耻。
他见苏彧点点头,才转身冷然对上尉迟乙:“尉迟将军,我送你回去。”
尉迟乙剑眉星目,生得俊朗,这会儿哭过的眼眸微红,就像一直强悍的人露出脆弱来一般,尤其是他看向苏彧的眼神,总让元燃觉得他是在故意示弱,当真是心机深沉!
而元燃在尉迟乙眼中的形象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位元安全使两幅面孔,对着他们一副,对着陛下又是另一副。
尉迟乙朝前走了一步,元燃立刻十分戒备地看向他。
尉迟乙本想说不用元燃送,不过他随即想,他要是回绝了元燃,岂不是给了元燃机会留在苏彧营帐里?
“那就有劳元安全使了。”尉迟乙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便从苏彧的营帐里出来。
元燃往尉迟乙手中的酒坛瞟了一眼,他的手还未伸出,尉迟乙已经捧在怀中。
尉迟乙笑着说:“这可是陛下赏赐给我的。”
元燃抿了一下唇,有心想要警告尉迟乙,又想着,要是尉迟乙现在并不知晓苏彧女儿身的事,他说多了话,反而坏了苏彧的事。
“尉迟将军想来也不用我送了,我先回去伺候陛下了。”元燃毫不留情地转身就走。
“?”尉迟乙回过头,元燃已经重新进入苏彧的营帐了,合着就是把他从里面赶出来呢?
他抬头望了望天上的月,秋月皎洁,正是赏月的好时节,他又回到苏彧的营帐前,还未出声,便见到元燃一脸防备地从营帐里走出来,瞪着他,让尉迟乙生出了自己是一个登徒子的错觉。
尉迟乙笑着问:“陛下休息了吗?我见月色甚好,本想邀陛下一同月下共饮的。”
元燃微微点头:“陛下已经休息了,将军请回吧。”
尉迟乙走了两步,突然顿住,猛地回头。
元燃全身戒备,守住营帐的入口。
若要真动手,元燃自然不是尉迟乙的对手,当然尉迟乙也不会在皇帝营帐前对元燃动手。
尉迟乙只是突然想起苏彧在他怀里时,他那时闪过的心悸与直觉……
“尉迟将军?”元燃喊了尉迟乙一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尉迟乙麦色的脸上似乎有些红晕。
尉迟乙扬了一下手,便转头走了,只是步伐摇晃,似是还未从醉酒中清醒过来。
苏彧在剑南道选了两个地方来建炮台,一门大炮对准逻娑,另一门大炮对准南诏。
虽然凤仪罗在成为南诏女王之后,立刻就呈上了请书,明确表示南诏国愿意重新成为大启的附属国,并承诺忠诚与顺从。
而苏彧也刻意在南诏境内弘扬佛法,巩固大启对南诏的控制与意志瓦解。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知不觉,她已在剑南道待了三个月,也该是启程回京了。
在返回京城之前,苏彧又特意去了东川藩镇的军营视察了一番。
东川藩镇的观察使是苏彧的老熟人,陈述水。
这位年轻的榜眼在藩镇做了两年观察使,平时看上去十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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