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当即愣在原地。
那所有的旖旎心思通通潮水般褪去,只双眼失神地看着雁争的掌心。
雁争意识到他在看什么,脸上的神色也淡了一些。
他收回手,不动声色地道:“今天的岁岁以前从来没见过,这么会藏?”
姜岁看着他,还是不说话。
雁争又用没受伤的手捏了捏她的脸:“嗯?”
可姜岁只是轻轻地说:“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处理伤口?”
雁争早习惯了受伤,这点小伤在他看来根本算不上伤,也不想多说,便随意道:“一点小伤。”
姜岁却还是问:“为什么?”
雁争有点惊讶她的执着,挑了下眉:“这么在意我的伤?”
姜岁不回答他的问题,固执地道:“你应该处理伤口……”又想起什么,“你身上,还有没有受其它的伤?”
雁争的神色却已经完全放了下来,看着她,语气淡淡的:“姜岁,没那个必要。”
他是无数次从死亡边缘挣扎着回来的人,也是多次被抛弃的人,甚至于,连他自己都恨不得抛弃自己,只是流点血而已,他也不觉得那有多疼。如果可以,他宁愿更疼一点,不然总没有活着的实感。所以,没必要。
“姜岁,不要管我的事。”他的眼神像子夜,深沉难解地看着她。
姜岁能感觉到雁争不高兴了。以姜岁对雁争的了解,他是一个边界感很强的人。也许,自己刚刚的问题,越过他愿意让自己靠近的界限了。这可能是他不愿示人的一面。
如果自己继续不识趣,他或许不会再让自己待在他身边。
如果是以前,姜岁会诚惶诚恐,会闭口不言,担心他再厌恶自己。
可是。
姜岁眨了眨眼,充斥痒意痛意的泪便砸出眼眶,簌簌掉落在她的脖颈。
姜岁看到他的掌心,创口贴盖不住的地方,血肉模糊,是被施加了多大的力,才能让血肉如此惨烈。
她很心疼。心脏皱缩成一团。
她忍不住,她无法不管。
所以她还是坚持开口:“对不起,可是,能不能看在我的份上,去处理一下伤口。”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