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砚看到他太阳穴两边的青筋和手背上的青筋似乎快要爆裂出来了。他在抉择。
程家砚笑:谢景霄,很痛苦吗?痛苦就对了。
这都是你当年欠我的。
也是你欠萧梦的。
很久很久以后,谢景霄终于做出抉择了。
他仰头,闭上因为痛苦不堪而充血发红的眼睛,低低地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他颓然地松开了病房的门把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后,摇摇晃晃地转身离开。
只是每走一步,都似乎耗费了他毕生所有的力气。
程家砚眯着他的背影:“你不喜欢她、你虐待她,她绝处逢生,是她的福气,不是你再次自私的机会。谢景霄,如今她失忆,你最好自觉点,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因为,你不配。”
谢景霄一步一步地走着,每走一步、呼吸都困难一分。
听到“你不配”三个字,他心脏的位置像是蓦地被人凿出了一个洞来,有簌簌的寒风呼啸着穿过。
是啊,他不配。
他已经毁了萧梦一次,不能再毁她第二次。
哪怕是失去萧梦如同被人从心口剜掉了一块肉,他也只能忍着那痛,而非把那块肉抢回来填补自己心口山的空缺。
以前的他不够爱萧梦,所以为了自己的决定和目的,他一次又一次地凭自己的决断做事。
可是现如今,他爱极了萧梦,所以为了萧梦的安好,他也可以做到泣血转身。
只是这一次“转身”,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顺利。
谢景霄回到市区以后,整日整夜地抽烟,性情变得空前的狂躁难安。
情况发展到最坏的时候,他连续好几次缺席集团公司的重要会议,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毫无生气。
他并非刻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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