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久之前起他就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咒术师,为了达成自身的目的羂索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可以利用自己。
平静无波的海面上陀艮躺在海水中睡觉,真人和花御没了平时针对咒术师时的疯狂,远远地坐在一旁玩儿着海滩上的沙石,漏瑚则盘腿坐在另一边的沙滩椅上,目光沉沉地盯着里梅和羂索。
羂索察觉到漏瑚郁色沉沉的状态,侧身看向身边的漏瑚道:“怎么了,漏瑚,这个表情?”
漏瑚头顶的火山口微微喷了一些火焰,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它脸色微微阴沉,看着羂索道:“虽然现在已经确定行动的时间和地点,不过狱门疆要怎么样才能封印五条悟?”
即使和五条悟交战的记忆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但是漏瑚心中的阴云却不是那么轻描淡写地消失的。在没有遇到五条悟之前漏瑚一直自傲于自己身为特级咒灵的实力从没有将普通的咒术师放在眼中,甚至在羂索玩笑似的评价下颇为不服地前去找五条悟的麻烦。然而那次莽撞的行动付出的代价就是漏瑚差一点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如果不是花御铤而走险带走了他的头,不然现在待在陀艮领域中的咒灵就要少一个漏瑚。
漏瑚不得不承认,五条悟确实是一个强大的令人绝望的对手,似乎只是面对他就完全让人提不起反抗的精神。
现在羂索已经决定在涉谷开启整个行动,但是漏瑚不知为什么脑中总有一种名为不安的情绪在跳动,如果不解决五条悟,漏瑚计划中创造咒灵新世界的成功率几乎为零,而羂索从没有说过要如何解决他们计划中最大的阻碍。
羂索倒很是云淡风轻,他十指交叉拢住了自己的膝盖,歪着头枕在上面,看着漏瑚道:“不要担心,我有解决的方法。”
漏瑚狐疑地看着羂索,即使和羂索在一起相处了很多年,它好像也从来没有真正看透过眼前的人。
漏瑚沉思了很久才道:“夏油杰,狱门疆封印五条悟的条件是什么?”
坐在沙滩椅上的羂索微微笑起来,那张脸露出狐狸一般狡猾又充满恶意的微笑,他伸出一只指头,对漏瑚说道:“一分钟。”
漏瑚面露疑惑。
“让五条悟待在狱门疆开启后的半径四米的封印范围内,待足一分钟。”
即使全日本境内的咒灵一拥而上也绝对无法让五条悟待在半径四米的地方待足一分钟,这种可能性称为零也毫不为过。
“你在耍我吗!夏油杰!”
漏瑚果然暴怒起来,骤然升高的气温滚烫的已经扭曲了视野,然而听到这个消息的源稚泉心情却不由地沉闷。
他意识到,羂索能够这样说显然有他自己的办法。
果不其然,羂索面对漏瑚此刻的暴怒沉稳如初,他轻笑出声,一直沉默的里梅终于开口,清越的嗓音略微沙哑,他静静地凝视着漏瑚道:“不是现实的一分钟,是他脑中回忆的一分钟。”
回忆蓦地中断,源稚泉睁开双眼,眉心中的停留的千纸鹤已经变回了和普通纸片一般无二的状态,他抬手摘下那只千纸鹤攥在手心,脆弱的千纸鹤终于无法承受他手中的压力化为齑粉。
不知过了多久,微微敞开的窗户吹进了几缕微风,早晨放出的那几只千纸鹤已经悄悄地回到了源稚泉的身边落在他的手中。
一只属于杀生丸,一只属于五条悟。
略微沉闷的心情终于放松许多,源稚泉将那几只千纸鹤粉碎洒在窗外,抬头看到了如弯钩似的月亮。
他不由自主地想,五条悟现在在做什么?
是不是在和他看同一轮月光?
*
五条悟双手背在脑后翘着腿躺在高专的屋顶,墨镜下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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