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平稳,章老将军一月前就接到消息回京,只?是路程漫长?,归期不定,他怕你每日都要想着这件事,就让我先别告诉你。我也怕你失望,就按照章老将军的意思,没有提前透露给你。”
殿中窗牖洞开?,此处设于高处,四面通风。
屋内到处都设有冰鉴,丝毫感?受不到在外的热意,只?感?觉恍然踏入了一个春日。
暖黄的宫灯照耀在其中。
皇帝看到楚珣与闻吟雪踏入的时候,忍不住得意洋洋对长?公主?道:“长?姐,你看朕给阿珣定的这门亲事,真是般配,你说说看,要不是朕偶然听到阿珣心悦人家簌簌,现在这臭小子还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哭呢,哪能这么正大光明地挽着人家姑娘一起?进来呢?”
长?公主?连连点头。
随后皇帝看向李全德,对他道:“这事,李公公也要记上一功。”
李全德笑着,连连道不敢。
六皇子听到了,他原本正在喝碗里的冰羹,此时探头探脑地问道:“那?我呢那?我呢,我要记什么功?”
“……”
“你还来和朕讨赏?”皇帝冷笑一声,“什么时候把《谷梁传》背下来再来和朕说话?。”
六皇子乖巧地闭嘴了。
闻吟雪坐在章老将军的身边,楚珣坐在她身边,在她落座的时候,很是适时地捧着她的披帛。
闻吟雪对他的侍奉已然习以为常,但是场中人却还没有熟稔。
其中李全德表现得最为明显,看到楚珣此举的时候,手下没忍住一个哆嗦,差点把怀中的拂尘掉下来。
皇后惊诧过后,忍不住打趣道:“阿珣这样,看来先前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楚小侯爷惧内的流言,是真的了?”
“惧内怎么了?”楚珣随口答,“难道我爹就不惧内了?”
“我这顶多叫做子承父业。”
“……”
总之,他这句话?以后,场中陷入了死寂。
威远侯原本脸上还挂着的笑意皲裂,他捧着茶盏,忍不住低咳了起?来。
长?公主?狠狠看了眼?楚珣。
太?子殿下与皇帝都当作没听到一般地东看看西?看看,就是不敢往长?公主?与威远侯那?边看。
皇后也佯装很忙地擦了擦自己面前的筷箸。
章怀晟其实也没想到听到这样的皇室秘辛。
尴尬地喝了口茶。
小公主?有点不懂,拉了拉皇后的袍脚,问道:“母后,什么是惧内啊?”
“……”
场中静寂许久以后,皇帝才呵呵笑两声,揭过这个话?题。
“瞧阿珣,今天?带着他媳妇来宫中,都高兴糊涂了,开?始说胡话?了。”
旁边人附和几声,才算是揭过。
今日家宴的菜色显然是问过了闻吟雪的口味的,很多都是在家中她常吃的菜色。
楚珣用筷箸给鲫鱼去刺,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用碟子放到闻吟雪面前。
皇后笑声问今日的菜合不合簌簌的口味。
说是仔细问过楚珣的。
还说她现在太?瘦了,多吃些才好。
太?子殿下倒是观察观察了楚珣,似乎发觉什么,抬唇笑了声,也没说话?。
六皇子小口小口着扒拉着米饭,皇帝察觉到六皇子今日格外安静,问道:“你平日里不是最叽叽喳喳了吗,怎么今天?一句话?不说?”
六皇子有点委屈,“不是父皇你让我别说话?的吗?”
皇帝哦了声。
长?公主?也时不时看向闻吟雪,问她饭菜合不合口味。
闻吟雪都一一答了。
皇后想起?来先前赏花宴的时候,笑着对闻吟雪道:“数月前,本宫看着簌簌就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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