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瑀没理会她,埋头苦干说:“去去去!你们几个是人吗?我下午还得出去应酬,不如你去吧。”
禾兰心果然放下文件,不敢多问,顺手拉上了门向李瑀说了一声加油。
李瑀的办公室内,光线透过半透明的窗帘,洒在光滑的木质地板上,他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偏过头,透过办公室那扇大玻璃,望向外面。
宋闻璟正坐在玻璃正对的方向,他的脸显得有些模糊,李瑀身体微微后仰,背部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想到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宋闻璟入职后的第三天,禾兰心和另外一个合伙人宋林办了个欢迎会,他们和李瑀是大学同学,一群人闹,夜晚的都市灯火辉煌,酒吧街上的喧嚣声此起彼伏。
宋林伸手揽着李瑀的脖子,跟他一起唱最近流行的歌。
宋闻璟坐在沙发上被递了一瓶酒,但他只抿了一口。
他倒不是酒精过敏,只是觉得这个味道很怪。
他内心很是排斥有味道的喝的,不知道为什么,上次跟奶奶说起来,她说是因为家里以前太穷了,所以没喝过什么饮料。
团队里全是年轻人,有的去舞池里跳舞了,有的则围坐在吧台旁,手持酒杯,谈笑风生。
酒精的气息和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让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宋闻璟也被这样的氛围所感染,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让他不由自主地融入了这场狂欢。
他们叫宋闻璟都是闻璟,闻璟地叫,除了奶奶之外,没人这么亲密地叫过自己。
禾兰心笑他怎么脸红了,太可爱了吧,宋闻璟结结巴巴说兰心姐,我没有,他觉得自己有亲密尴尬症。
除了应忱之外,他少有跟人这么交流密切。
应忱是讨人厌。
可禾兰心她们很友好的,靠近他都是很尊重有礼的方式。
应忱以一种相当霸道无理的方式闯入了他的私人空间,反抗也得接受,导致之后宋闻璟一度都阴影,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与人接触都带着微妙的抗拒。
他一开始在的那家公司,很不受人待见,来到陵市,他磕磕绊绊地又念了两年书,因为性格太过内向,连最基础的常识都不懂,总是受到很多冷眼。
应忱的圈养让他一度非常抗拒出去工作,甚至在医院醒来那段时间,右眼短暂失明,他一度非常害怕黑暗。
他害怕自己一闭上眼睛,睁开眼就是黑色,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个时候他晚上根本睡不着,要反复确认自己的眼睛还正常,只能白天睡一会。
宋闻璟曾经一度非常依赖应忱,这种依赖如同眷恋夜幕降临前最后一缕温柔的阳光,每当夕阳的余晖开始在天际线边缘褪去,宋闻璟的心中便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终于在一个黄昏时分,当天的最后一抹橙红在天边缓缓消散时,他终于鼓起勇气,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天黑之后,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应忱当时还未完全暴露本性,大概怕吓跑宋闻璟,耐心地说好。
他陪宋闻璟在医院度过好几个夜晚,起初他睡在简陋的陪护床上,那么高个的Alpha,蜷在上面显得很委屈。
他明显看到应忱表情不太开心的样子。
宋闻璟便主动说到不如床上来睡,应忱坐起身,而后起身让宋闻璟往边上挪一下。
非常自然地躺在了宋闻璟身边。
宋闻璟之前真的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害怕孤独的人,然而,有一天发现自己对身边躺着个鲜活的身体这件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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