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怎样才肯罢手,可眼下的场景,他的恨意无处发泄,仿佛一拳捣在棉花里。
主刀大夫洗了手走出,霍炎霆箭步上前攥住他领口,“林悦怎么会在这!”
大夫吓得一哆嗦,认得他是霍炎霆,忙嗫嚅道:“霍……霍先生?刚刚做手术的女孩是引产,外力压迫,受伤太重导致子宫大出血,我们正在进一步摘除。”
摘除……
一句话,似压碎了她支撑身体的力气,脚下一软,险些瘫软在地。
他扶着墙,眼里彷徨失措。
宝宝死了……
子宫摘除……
他难以接受,是做梦?还是幻听?
***
林悦淡然自若的平躺着,目光无聚焦的望天,望着,望着,她会徒然失笑,仿佛陷入魔怔。
他们说,宝宝离她而去,摘去了器官,她这辈子怀不上了,注定孤家寡人。
两天来,她趁着护士换点滴,问了一句,“我的孩子是女孩吗?”
人说,酸儿辣女,她怀着他的时候,很喜欢吃辣的东西。
果然,护士答道:“女宝。”
泪水滑过眼角落进耳蜗,她触摸着厚厚纱布包扎的肚子,还能想象得到每一次胎动带来的喜悦。
就差九周啊!九周!
为什么要夺取鲜活的生命,她的女儿也想看看这个世界不是吗!
从那一天起,她一言不发犹如抽空了灵魂的躯壳,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人一天天瘦,生活已了无希望。
霍炎霆得知她出院推开了她病房的门。
“还好吗?”
他的声音太熟悉,熟悉到她收拾东西的动作一僵。
静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良久她才开了口,“宝宝走了,你满意了吗?”
霍炎霆这些日子,血淋淋的死胎总是在他眼前呈现。
他薄唇抿成线,压抑着泛起的酸楚,“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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