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憎恶的人却过得比你好◎
宋墨玉料理完外头的事进屋时, 发现苏如霜正端坐在桌前,在一叠草纸上奋笔疾书。
“写什么呢?”宋墨玉把一碗银耳羹放到苏如霜近前,随后散开自己的头发一边用木梳梳头一边坐到她对面。
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 要辨认那些字便有些困难了。只不过里头有个“宋”字, 她一眼就瞧了出来。
苏如霜低着头只管写,像浑然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一般, 直到她写完这张纸上的最后一个字才似回过神来:“哎,你何时进来的?”
“可有一会了。你写什么这么入神,先把银耳羹喝了吧。”宋墨玉道。
“好, 我一会就喝。”苏如霜畅快地舒了口气, 将写满字的几张草纸珍惜地叠到一处, “墨玉,我想把你们在陇州之行的故事编撰编撰,改成一个话本,你说可好?”
她顿了顿又说:“写完后不止可以出书,还可以交予说书先生, 再着人唱你唱的那首词, 何曾惧,正应了你们的果敢。绝对会非常叫座。”苏如霜仿佛已经看到书肆哄抢的画面了。
宋墨玉愣了一瞬, 觉得自己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她在陇州“行医治病”的事如今已人尽皆知,若编成话本能让好友成书大卖,倒也是好事一桩。
见宋墨玉点头,苏如霜更加高兴,拉住她的手:“那等我写完了第一个拿给你看。你再帮我拿给你哥哥他们。”这话本里的戏份,人人有份!
“话本先放到一边, 银耳羹再不喝就冷了。”
“好好好, 我这就喝。”
苏如霜仰头喝完后去外头清了清口, 随后解了衣裳与宋墨玉一同窝在床上。
夜深人静,至交好友总会说些白日里不会说的话。
苏如霜平躺着望着顶上的帘帐:“墨玉,我白日里看到一对斗彩荷花鸳鸯戏水纹碗,我买了用一个褐色的木盒子装着放在你书房里头了。本来还看到一床百子迎福被想买,但是又觉得现在给你买是不是太早了。”
百子迎福是寓意多子多孙,子孙昌盛的。
宋墨玉闭着眼睛开口:“得亏你没买。我都不知道猴年马月能盖那花样的被子。”
“我瞧着你和陈郎君感情越来越好,那成亲不是早晚的事,你怎么说得好像还很远。”苏如霜不解。
“你不知道,十七岁还应该是读书、闯荡的年纪,成家且早着呢。怎么也要二十岁以后去。”
“你这话倒是跟一些秀才郎君一样,他们许多都是非要中举后才肯成家。有些磋磨到四五十岁还未中举,又没成家,往后就是孤零零一个人了。我叔祖父便是这样,他的坟头是最凄凉的,也就我们清明时会捎带看看。他还成了我们苏家的反面典型。自他以后我家的男子最迟二十岁,女子十八岁便必须成亲,不然就像会孤老一辈子一般。”苏如霜语气中带着惆怅。
她和宋墨玉年纪不相上下,按照苏家的家规,她最迟明年就得成亲。是以自打今年过完年,无论是祖母还是娘亲,都在积极地相看人家想为她议亲。
苏家家底丰厚,不止那些门当户对的人上门,即便是家世差上许多但家中有读书人的也络绎不绝地上门。
宋墨玉自然知道这事,她自己不想太早嫁人,但是并不要求别人。她问道:“那你是怎么想的?最近相看的人中可有中意的人选?”
苏如霜摇摇头:“我娘只给我看了画像,还有媒人说了家中情况和品行,或许他们都很好吧,只是并没有让我有想成亲的感觉。”
“那就慢慢看,等一个有感觉的。”
“一直等不到怎么办?”
“宁缺毋滥。当那个人出现时,你会觉得以前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你会想和他说话,想靠近他,为他心动。”宋墨玉向好友传授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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