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婚人是同在福利院生活过的小女孩,这些年和他们一直有联系。
宛彤如她当初向容念说的,努力考入了燕大,如今已经出落得自信独立,最近正好在英国做一个社学会课题。
她早已知道两人的关系,现在得知他们结婚,还是瞬间红了眼眶。
“你别这么瞪我,我不是你情敌,也没有舍不得小容哥哥。”她对陆岁京道,“我知道不管是你还是他,都不会对这个决定后悔的。”
如果历尽千帆,艰辛与不幸或许再难让人掉眼泪,但真情会触动到最柔软的心底。
她用纸巾擦了下眼睛,继而吸了吸鼻子:“太不容易啦,所以请一定要去当最幸福的人!”
与宛彤告别后,容念捧着证件,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明明恋爱了那么久,今天一下子盖了戳,却有些不习惯。
他反复将证件看了又看,似乎在不断确认,自己确确实实拥有这样东西。
而陆岁京一直望着他,觉得这样的容念很可爱,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下。
寒风里,容念没有戴围巾,脸颊被吹得有些冷,陆岁京却毫无感觉一般。
他甚至还嫌不够,亲昵地贴着蹭了蹭,直到对方面孔和耳根泛起淡色的红晕。
雪花落下来,洋洋洒洒铺了满路,远处传来悠远的钟声,飘荡在行人零落的街头。
又是一年冬天在依偎中缓慢度过。
容念姿态轻盈地勾住陆岁京的脖颈,微微扬起下巴,安静、长久地回了一个吻。
心脏跳动得很快,欢喜就快要满溢出来。
不过他此刻专心接吻,专心感受怀抱的温度,专心探索爱人的心意,不急着咬耳朵倾诉这份思绪。
毕竟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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